夜幕降臨,越來越寒冷刺骨,怎奈我還在破廟裏麵,或許這就是我這一生該經曆的一件事情吧。

篝火之下還放著幾隻蟹子,那也成為了我的晚飯,即使沒有飽肚,但是我吃得依舊很香。

沒有披風的我哆嗦著身體伸手烤火取暖,突然冰冷的鋼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可以猜得到這就是那個姑娘的刀,也沒回頭,我相信她不會恩將仇報。

我問道:“怎麼?你是個恩將仇報的人?”

我聽見她冷冷的笑了幾聲之後道:“不不不,我隻想要你的兩顆眼珠子。”

“為什麼?”

她道:“我被刺了一刀,是在我的胸口這裏,那麼你絕對看過我的身體,要你眼珠子不過分吧?”

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直接不,也絕對不能夠惹她生氣,我腦子裏一轉,那就把自己也看成是江湖流浪的人,不定還能夠保留眼珠子,於是我道:“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本應不拘節,何必大動幹戈呢?”

在我脖子上的刀微微一轉,突然向上劃去,我的幾根頭發自然的落到了肩膀上,好一把寶刀呐,要是砍我身上,那豈不是立即死亡?

她在我後麵做了幾個徘徊,坐在我對麵去問道:“你也是無家可歸的浪人呐?”

見這個謊還行,我故意長歎一聲慢慢的搖搖頭,放低聲音流出曆盡滄桑的聲音道:“是啊,如今我已經成為朝廷的要犯,四海為家,有冤無處申呐。”

她本來已經為我的處境感到有些憐憫,低了頭,怎料又突然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隻要微微一動,我的頭就不在我的脖子上了。

眼睛突然雪亮,問道:“朝廷要犯,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要你的兩顆眼珠子,是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動手?”

突然的回馬槍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嚇得差點倒了下去。我看著她的眼睛,清秀的臉頰,我在眼睛裏麵擠出一絲眼淚,道:“或許,我命中注定就應該死在你的手裏,來吧,除非殺了我,絕對不會把眼珠子給你。”

怎料她真的舉起手中的刀,好似真要砍下來,我慢慢閉上眼睛,因為我還是相信她不會恩將仇報。看她也是讀過書的大家閨秀,肯定不會殺我。

衣角有些感覺,等我睜開眼睛,衣角果然缺了一角,我算是躲了過去,因為她道:“礙於你的救命之恩,這件事就算了。”

罷,我見她眨了眨眼,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突然間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了出來,然後倒了下去。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妙,我趕忙跑了上去掀開她的衣領,傷口既變黑,我想到的便是她中毒了,難道是我的藥?

現在我已經顧不到有沒有錢了,抓起她的刀,背上她趕忙朝縣裏麵跑回去,得趕緊治療才是。

我背著她來到關外,怎料剛好城門就要關閉,那些個士兵見我有些可疑吧,把我攔在了關外。

一個士兵問我道:“怎麼?殺人了?想移屍?”

一聽這話,我是被冤枉了呀,趕忙道:“不是的,這是我路邊看到的,看她還有氣,想來求救。”

那個士兵伸手道:“你的官憑路引拿出來我看看,看你不像是本地人。”

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哪有什麼官憑路引,我詫異的看著他許久,最後我和這個背上的姑娘就進了牢房。

那個姑娘和我是被關在一起的,因為他們這個姑娘是裝的,和我有一些圖謀不軌的事情。這可真是蒼無眼呐,一個好好的人就要這麼默默地死去了。

然而這裏的這個正七品縣令並沒有那麼絕,請了一個郎中朝牢房走來,是給這個姑娘治病的。

我看那個郎中把脈很久,本以為這個姑娘沒救了,是我的藥害了她,罪過呀。

那個郎中道:“性命無憂,看傷口的草應該是龍衍草,要不是這些東西,還真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