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燙,我這是在哪裏?”
穆自昏迷中被燙醒,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當!”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三第!你還好嗎?”
“大哥?”
穆腦海中剛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聽見另一個聲音冰冷道:“大少爺不必擔憂,這廢物被二爺喂了十年的戰藥都沒能覺醒戰魂,如今落入老夫手中,將他煉成一爐極品黃級戰丹,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價值了。”
“七長老言之有理!那我七日後再來,希望七長老不要讓我父親失望啊!”
“還請大少爺放心,老夫別的不敢,就煉丹一道,整個青陽城中,老夫屈居第二,就沒有人敢自稱第一,何況此地得獨厚,老夫隻需引來一縷地心之火,便可事半功倍。”
“好!那就有勞七長老費心了。”
“嗯!大少爺,有一件事情……老夫不知該問不該問?”
“七長老有什麼疑問,但無妨!”
“老夫很想知道,大爺當真有把握將二爺踢出穆家,須知老家主十年前外出雲遊時,可是親口指定二爺為繼任者,如今老家主歸來,雖對二爺的一些做法頗為不滿,但還不足以徹底改變他對二爺的信任!”
“七長老放心,我父親既然敢謀家主之位,自然是有把握的,何況誰又能確定老族長對二叔的信任,不是惺惺作態呢?”
“這……”
“七長老,我就給你透個底吧!據我所知,老族長外出雲遊這十年中,曾經調查過二叔那位姓李的道侶,你猜怎麼著?”
“還能查無此人?”
“七長老猜對了,就是查無此人,所以……咱這廢物三弟是不是二叔的種,都還得二呢?”
“嘶!不會吧?這十年來,二爺為了讓這廢物覺醒戰魂,都不惜得罪整個穆家上下,如果這廢物不是他的種,那麼二爺圖什麼呢?”
“我也很想知道二叔他到底圖什麼?”
“……”
“據我所知,邪教有一種秘法,可以磨滅戰修的魂念,卻又不傷其根本,繼而鳩占鵲巢,從而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陰謀!”
“大少爺是……如今的二爺已不再是曾經的那位二爺?”
“這隻是一種猜測,我父親聯合三叔及數位長老正秘密調查,一旦屬實,二叔將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不屬實呢?”
“青陽城裏照樣沒有二叔的立足之地,你可別忘了,咱青陽城城主可是與邪教有著不共戴之仇,依憑城主大人那果斷而狠辣的作風,你覺得他容得下一個疑似邪教徒的人留在青陽城嗎?”
“哈哈!高啊!大爺實在是高,如此來,老夫得提前恭賀大爺榮登家主寶位了。”
“隻要七長老將眼下這件事情給辦成了,放心……穆家大長老這個位置絕對給你留著,而你孫子穆也能獲得家族重點培養!”
“如此來,那老夫就替謝過大少爺了。”
“好啦!我已經離開苦修隊很長時間了,該回去了。”
……
聽著漸行漸遠,而後消失的腳步聲,穆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嘎嘣作響,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一個曾經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大哥,竟然隱藏著如此陰毒的心思,難道他之前的那些關懷,全都是假的?
更讓穆無法接受的是,他們居然他不是自己父親的親生兒子,尤其是他們對自己父親的汙蔑,最讓穆憤怒,而且是那種無法原諒的極度憤怒。
激憤之餘,穆撕下一片衣袍,而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下一個飽含憤怒且殺意彌漫的‘殺’字,低聲咆哮道:“穆晟鈺,老子與你割袍斷義,從今往後若是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
七長老學著穆晟鈺的樣子敲響爐鼎,而後感慨道:“作為一個廢物,就要有當廢物的覺悟,若如不然,在別人眼中無非就是一株人形寶藥而已!什麼穆家三少爺,待老夫引地心之火將你煉成一爐極品靈丹,就什麼都煙消雲散咯!”
穆狠狠的呸了一口,早就將七長老詛咒了數百遍之多,穆家八大長老中,就數這個七長老穆青平日間表現得最為和藹,與穆的關係自然是最好的,哪成想,這居然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想起父親對這個老王八的誇讚,穆恨不得去撞牆,如今什麼都晚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該如何脫困呢?
“起!”
爐鼎外,傳來七長老一聲低吼,隨即,浸泡穆的藥液便急速升溫,穆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心知生與死的時刻到了,再不拚死一搏,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幹!想將老子煉成一爐極品黃級戰丹,你們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