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人牽著一隻狗狗在莊園裏遛了幾個彎回到室內。
郝樊拿著家中的座機電話給白梓皓:“少爺,貝醫生找你。”
白梓皓接過貝藺宸打來的電話,貝藺宸讓他立刻帶著江惜去醫院看貝芙妮,白梓皓掛斷電話以後,立刻把兩條狗狗讓江米和郝樊幫忙看著,牽起江惜的手朝門口走。
“白梓皓,我們去哪裏?”
“去醫院。”
江惜明白過來,跟緊白梓皓的步伐。
……
白梓皓牽著江惜走進貝芙妮病房。
貝芙妮身上插著管子,麵容憔悴又疲憊,坐在床邊的井上耀陪著她,他也是整個人累得落了形。
貝藺宸站在旁邊,等到白梓皓和江惜站好了以後,說道:“是這樣的,妮妮有個決定要告訴你們。”
江惜和白梓皓一齊看向貝芙妮。
“我決定進行安樂死,兩天後完成。”貝芙妮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要整個人湊到她嘴邊才聽得清。
江惜抿著嘴點點頭,握住貝芙妮紮著針的手:“媽媽,你放心,這個我和爸爸都知道的。”
所以思想工作之類的已經不需要準備太多。
井上耀起身對江惜說:“小惜,你媽媽也是擔心你不願意。”
像被戳中痛處,江惜很快紅了眼。
她強撐著笑了笑,說:“沒關係的,我尊重媽媽的決定,如果一個人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法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她真的是太可憐了。”
決定好這件事後,大家商量日期,好幾家的家主都過來醫院,看江惜還是很累的樣子,白梓皓先帶著江惜出去走了走,跟她在附近吃點東西。
白梓皓覺得江惜有點別扭,看著他的眼神熾熱又奇怪。
晚上把她帶回自己家,讓她在自己房間洗澡,白梓皓去了隔壁的客房洗手間洗幹淨,回來看到被窩裏鼓鼓的一團。
走過去把鑽到被子裏當鴕鳥的丫頭扯出來,白梓皓的眉頭當即皺成麻花。
“江惜,你怎麼回事?”
這麼冷個天,就隨便穿了件上衣T恤,而且還是他的。
盡管室內開著暖氣,可摸著她手腳冰涼的。
江惜仿佛中了情蠱,糯米團子似的纏到他身上。
冰冰涼涼,軟軟香香。
她毫無章法地啃、吻,在他身上點火。
白梓皓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怕她從床上摔下去,手壓在她背後固定著她,可江惜的動作沒停下來。
他感覺到,她在不安,所以想要從他這裏汲取一點安全感。
江惜在醫院麵對貝芙妮等人的時候可以保持鎮定,表示理解,但不代表她的內心真的是平靜如水。
相比較江惜青澀的熱情,白梓皓一直鎮定自若,無動於衷。
很快江惜的淚水就順著他白皙的頸部流淌到了衣服裏。
“白梓皓,你為什麼……”又一次拒絕了我……
上一次是在飄塔市,這一次在家……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負擔了?一邊是和杜以晴訂婚,另一邊又要關注著我這邊的事情……我不想因為你可憐同情我而道德綁架你,做個選擇吧,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就把自己給你……”
“江惜,你這是在說什麼鬼話!”白梓皓發火了。
他一把將被子扯上來裹住江惜。
“什麼給不給的,我們早上不是好好的嗎?現在你又在鬧什麼?”
“嗚嗚嗚……我好不開心,在學校看著杜以晴就煩,家裏這邊又出事,我馬上就要沒有媽媽了……”
看著她哭,他心都要碎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會陪著你的。”
白梓皓抽了張紙巾抹掉了江惜的眼睛,躺上床,用盡全力把江惜抱住:“你應該知道,我白梓皓可不是輕易受威脅的人,沒有人能勉強我做我討厭的事情,我願意待在你身邊是因為我心甘情願想陪著你,絕對不是出於同情憐憫。你也不想想,我又不是開善堂的,在路邊遇到阿貓阿狗都要憐憫一番嗎?”
江惜打了個小哭嗝,兩隻眼睛濕漉漉地看著白梓皓。
白梓皓摸摸她的額頭:“你放心,我會用盡全力出現在你打開眼睛都看得見的地方,你看得見,摸得著。”
“像現在這樣?”江惜抬起手輕輕觸摸白梓皓的眉眼,雖不至於破涕為笑,但至少沒有先前那麼壓抑難過。
“嗯。”
傻寶……
他柔柔地親了她一口:
“至於要不要的問題,我們的事情不著急,你遲早是我的,一切隻是時間的問題,而且這個時候我們要是發生了什麼,被杜家抓到把柄就不好,杜以晴的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江惜倔強地搖了搖頭,握住白梓皓的手,說:
“未來的麻煩,我們一起去麵對,一起去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