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都這麼大一個人了。
她和白梓皓疊起來,對比隔壁的人,就跟平房對比高樓大廈一樣。
“白梓皓。”
“幹嘛?”
“我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騎馬馬呀?你是我的竹馬,然後我騎著你……”
等一下,這個“騎”字哪裏不對?
江惜突然想歪了。
腦海裏又是一幅不得了的畫麵:兩個人鬧得衣衫不整,她以騎乘的姿勢坐在他的小腹上,手裏還抓著他的領帶,他的雙目緊緊鎖定著她羞得通紅的臉,修長的手指故意使壞,一顆一顆挑掉她上衣的紐扣,她控製住他的手不讓繼續,他的目光驟然變得陰鷙,一個翻身將她壓住……
沒想到接下來還有一位家長想歪了。
“傷風敗俗!兒子別聽!”
聲音有點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去,包括白梓皓和江惜。
當然他們也注意到江惜和白梓皓騎大馬了……
別聽啥?
江惜懵懵地看著那位家長。
“媽媽,那個姐姐騎在那個哥哥身上!”小男孩仰望著他們兩人,天真又大聲地說。
這下方圓的人都想歪了。
若不是白梓皓抓著她兩隻手保持平衡,她就捂臉了。
“兒子別看!”家長還一把捂住小男孩的眼睛。
“哎喲世風日下,要搞就回家去搞,現在的人怎麼這樣啊,教壞小孩子。”
搞?他們搞什麼了?
江惜雖然尷尬,但她現在下不來,仗著有鴕鳥精神,把頭低下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繼續看布丁狗表演就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結果白梓皓扭頭過去,衝著那家長霸氣地一吼:“關你屁事啊!大媽!”
大媽!輪到這位家長懵圈了,什麼鬼大媽!她才二十七!
“哎,你怎麼說……”話的……
當女子看上白梓皓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的時候,愣是一個字罵不出口,一個勁兒地咽口水,心想自己要是晚出生個十年該有多好,畢竟當年她在校園也是一枚人見人愛的小花呀。
“看著本少爺咽口水幹嘛?慢性咽炎嗎你?”白梓皓衝著她惡狠狠地一瞪,強大的氣場壓倒一切,小孩家長底氣都沒了。
然而他這麼霸氣地一吼,周圍看熱鬧多管閑事的吃瓜群眾都看了過來。
“什麼情況?”
“要吵架嗎?”
“矮馬那帥哥好帥哦!能求個聯係方式麼?”
“他肩上坐著一個女生呢,唉,還沒求愛就失戀了……”
估摸那家長也不想搞事情,就不忿氣地牽著兒子的手走了。
“神經病!兒子我們走!”
母子倆走了之後,周圍也慢慢安靜下來,白梓皓和江惜繼續看表演。
這時候,在最前頭領舞的布丁狗突然漏氣慢慢地軟了下去,充在玩偶身上的氣一點一點地漏,軟成一團,跳都跳不動了,觀眾笑倒了一片。
立刻有一名工作人員尷尬地衝上台,一把抱住那隻布丁狗,緊接著一個人幫手貌似不夠,一連衝上去八個人。
八人抬轎子豬八戒娶媳婦似的強行把那隻漏光了氣的布丁狗抬回到後台,表演布丁狗的人貌似還心有不甘,掙紮幾番,但還是四仰八叉地被抬走了。
觀眾更加笑得前仰後翻,包括江惜。
“噗哈哈哈哈……那隻領舞的布丁狗漏氣哈哈哈哈……”江惜騎著白梓皓笑得花枝亂顫,根本控製不住記幾。
看著她好幾次要摔下來,白梓皓忙抓住她一雙手穩住:
“別笑了!你被人戳中笑穴了嗎?別掉下來摔死你!”
她承認她笑點低,可是這麼忍俊不禁的場麵,周圍的笑聲都能彙聚成海洋,白梓皓笑點也忒高了吧?怎麼笑都不笑一笑呢?
後來那隻布丁狗充氣回來,打算接著跳舞,結果再次漏氣,再次被工作人員抬了下去……台下的觀眾又哄然大笑。
表演結束,圍觀的人像退潮一樣逐漸散去,白梓皓慢慢蹲下來:“好了,看完了,趕緊給我下來!”
江惜慢吞吞從他身上跳下來,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仍是繃著,不滿地撇了撇嘴,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喂,你幹嘛戳我?”白梓皓捧著被戳的一邊臉,納悶地瞪著她。
“你為什麼都不笑一下?”
“不笑!這種幼稚的玩意兒,有什麼好笑的。”他笑不笑關她什麼事?難不成她在關心他?
難道現在想看白梓皓的笑容,就隻能參考他的雙胞胎弟弟白梓希了嗎?
江惜不甘心地晃著白梓皓的手:“你就笑一下吧,一下一下就一下……”她特地豎起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