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聖玄費解地回頭看藍啟。
……
白梓皓把車開到了補習社門口,江惜走出門看到白梓皓那輛拉風的銀色蘭博基尼停在補習社正門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白梓皓凝著她:“江惜,上車。”
開著拉風的車也就算了,他還戴了一副炫酷的墨鏡。
江惜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真當自己是大款。
她鳥都不鳥他朝公共汽車站走去,因為身後補習社的校長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江惜怕死了校長會問她:“有蘭博基尼接送,還來打工幹嘛?”這樣的話。
從大學去補習社挺遠的,搭車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但是給學生補習就可以賺到一點費用,她要把這筆錢拿來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白梓皓不惜浪費一輛豪車的好性能,以龜速跟在江惜身側,一連喊了她幾次“上車”她都帶著耳機聽音樂裝聽不見,白梓皓氣地直接把車停在路邊衝到她跟前攔住她的去路,抓著她的衝著她爆吼:“我叫你上車你聾了嗎?”
他冒汗的鼻尖都快碰上江惜的鼻尖,江惜掰著他的手想掙脫,可是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宛如鐵鏈一樣越抓越緊,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她倔脾氣上來,眉頭皺著硬是沒有說一個字。
“江惜,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白梓皓下最後通牒。
江惜死活不依,他徹底被她磨沒了耐心,生拉硬拽也是把她拉上了車,一腳猛踩油門開上了高速公路。
在高速公路上,白梓皓把車開到了每公裏一百二十,他看著江惜一整天都在甩臉色給自己看,一路上幾次想要爆發,卻又想到她快哭的樣子而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但是很快在瞄見江惜拿著手機在不停地和寒聖玄在微信上聊天,真真是十萬八千裏筋鬥雲個不爽!
車內的氣壓低到了極點,江惜偷瞄白梓皓緊繃著俊臉,跟別人前了他幾十個億似的,本就不存在笑容的臉上陰霾更甚,不敢跟他說話。
有些事情打字語音說不清,寒聖玄幹脆就打電話給江惜。
“喂,聖玄師兄?”江惜甜甜地喚著寒聖玄的名字,白梓皓握方向盤的力度就增加一分。
“小惜,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義教活動嗎?”
“記得呀,義教的麵試時間暫定在下下周四嘛。”
“我這邊PPT已經製作完成了,你想好怎麼講課了嗎?”
“嗯……這個還沒有……”江惜嘟著小嘴食指下意識點著自己的下巴。
什麼?電話裏說的什麼鬼活動?他們兩個人居然還要一起去參加?
江惜這個白癡平常跟他說話不是慫裏慫氣就是頂心頂肺,跟寒聖玄語氣就好的不得了,開口閉口一個“聖玄師兄”,寒聖玄到底有什麼好的!
靠!他也比她年紀大啊,為什麼她不甜甜地喚他一聲“梓皓哥哥”?
上回他們兩個在電玩城玩得那麼high,今天就開始商量著下一次活動了,當他是死人嗎?這種感覺該死的就是讓他格外的不爽!
白梓皓忍無可忍,一個摁鍵就把合上的車篷打開,奪過江惜的手機就扔出了車外,車子就從高速公路的出口開了下去。
江惜簡直震驚,傻愣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瞪著白梓皓,終於對他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白梓皓,你有病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幹嘛把我的手機扔出去啊?”
她可算肯跟他說話了嗎?
“扔出去又怎樣,大不了本少爺給你重新買一個,買最貴的!總之不準你用手機和別的男人打電話!”白梓皓鼻子哼了哼,吃味到了極點。
這個人講不講道理啊!
江惜徹底爆發:“白梓皓,你太過分了,那是我的手機,你憑什麼這麼做?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跟誰打電話和誰交朋友關你屁事啊!你就是一蠻不講理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混蛋!自戀又臭屁!學校裏的女生都是瞎了眼才那麼愛往你身上貼,誰受得了你這種垃圾脾氣啊!”
她手機捆綁著銀行卡等重要東西,他怎麼可以不說一聲就扔掉!
吱——
白梓皓猛踩刹車,慣性極大,若不是還扣著安全帶,江惜整個人的頭撞到麵前的玻璃上。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都爆了出來:“罵我罵得這麼過癮啊?有本事你就別坐我的車,給我下車!”
“下車就下車,你以為我很稀罕坐你的車啊!”
江惜氣得當場就掉了幾顆眼淚,根本不想跟隔壁這個家夥多說廢話,開門就下車,一邊抹掉臉上的淚珠子一邊在馬路上穿梭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