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什麼人?
在短暫的受驚後,他想到了二叔的提醒。
是偷嗎?可是為什麼要在窗戶外麵飛來飛去的?在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但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沒有打算去外麵查看,正如二叔的提醒一樣,什麼都沒有自身的安全重要,更何況二叔還告訴了他,作案的偷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很可能是後一等武者,隻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打到他。
在短暫的思索後,他走到一旁,從椅子上拿起了手機,迅速的給二叔發送了一條信息,兩個字就足夠了:有賊!
剛一放下手機,他就又聽到窗子被輕輕敲打的聲音,膽子的人都可能會被嚇破了膽。
“惡作劇?”
見到外麵的人在裝鬼嚇人,楊更懷疑對方的身份和動機了。
武館外麵,年輕的外甥對於裏麵人的反應感覺很不爽,既沒有流露出恐懼害怕的樣子,也沒有憤怒的衝出來,就那麼簡單的站在那裏,平靜的一塌糊塗,讓他自己感覺自己像是個跳梁醜。
他都打算闖進去,不相信還能那麼淡定。
“有辦法了!”
他的眼睛一轉,視線落在了懸掛的牌匾上。
一家武道館什麼最重要,當然是名聲,而牌匾就是臉麵。
“我拆了你家的牌匾,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咚咚,咚咚。
什麼都不打算做,隻等二叔來的楊聽到沉悶的咚咚聲,先是皺了下眉,很快就聽出是什麼發出的聲音了,有人敲打武道館的牌匾!
他要做什麼?!
先是飄來飄去的裝鬼,然後又敲窗子嚇人……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可以確定,這絕對是一個行為乖張、胡作非為的人。
難道要破壞牌匾!
他可以不在乎一切,偷走什麼都無所謂,但整個武道館唯一不能動的就是牌匾,那是楊家武道館的臉麵,從他太太爺爺那輩就傳下來的!來不及多想,他大步出了演武廳朝著門外走去。
剛一推開門,呼的一聲,有巨物從頭頂東西掉落下來,正是楊家武道館牌匾,楊眼疾手快,雙手一抬剛好接住了,這才沒有摔在地上,否則就算不會摔的四分五裂,也肯定得磕碰損壞。
“該死!”楊抬起頭,怒目而視。
那牌匾懸掛的位置蹲著一個黑影,看到楊終於從裏麵出來了,發出一聲得意的嬉笑。
被人如此戲耍和欺負,就是泥人也得火冒三丈,將牌匾心翼翼的放下後,楊忍無可忍,一躍而起,伸手朝著那個身影抓去。
“嘿,想抓我?真是癡人夢。”
黑影的動作快極了,還沒等被楊碰到衣角,人就已經落在了門口的街道中央。
楊本就因為自己沒能夠武學大成而心中憋了一口氣惡氣,現在又被人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騎在頭上戲耍,更加怒不可遏,隻想把這個可惡的家夥打趴下,用力的踩上兩腳,什麼話也沒有,又一次猛的撲了上去。
剛一簡單交手,兩人就都對對方的實力有了判斷。
“嗬,還不是武者?那就逗一逗你。”
“果然,是武者!”
而且對方掌握一門名為飛鶴縱的武學,是一種輕功身法,還達到了接近大成的水準,身形如影,讓楊心底一沉。
黑影也不正麵和楊交手,抱著戲耍的心態在武道館門口這一片幾十平米的地方閃轉騰挪,不時的從一旁敲一下楊的肩膀,或者是伸腿去絆楊的腳,又或是從後麵將楊推一個踉蹌……完全就是將楊當猴耍。
“哈哈,哈哈……”
壓低的笑聲不斷的從黑影的嘴裏出來。
從到大,楊何曾被這麼玩弄過,一股怒火從胸腔裏燒到了頭頂,一雙手掌奮力的劈砍,也一次次的揚腿向對方飛踢蹬踏,但不是被躲過去,要麼就被輕易的化解。
“咳,該走了。”
街對麵的房頂上,有聲音發出。自己是不是太縱容溺愛外甥了,那人暗想。
“好。”
黑影回應了一個字,他也玩夠了,心裏順便對他戲弄的人點評了一番。
兩手上的力量不錯,腿法也算精湛,如果也是高考生,那麼已經算不錯了,可畢竟還不是武者,兩人之間存在著本質上的巨大差距,對他無法造成丁點威脅,也就對他的武學起不到磨練的作用。
腳下一點,張開雙臂,身影就向後急退,就好像是一隻亮翅的白鶴一樣,向著對麵的房頂飄去,動作瀟灑飄逸。
想走?!
此時此刻,楊已經憤怒的紅了眼,近乎失去了理智,一個健步追了上去,腦袋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要讓這個該死的家夥付出代價!
他也已經忘記了武學的招式和套路,隻剩下了本能,騰躍而起有一層樓高,淩空一腳劈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