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兩人約定，三節課後，如果能夠培養出一個新的男同學月相五式成，便可以繼續留在實戰課任教，如果沒做到，隻能另作安排了。
“景石明，李恒，何川遠，郝旭東，出列。”
戚慕雪將身在最前排兩兩對練的四個人叫了出來，看著四個學生，她的眼神有些黯然。
“這位是齊校長和洪院長，你們四人，各演練一遍月相五式。”
李恒第一個站了出來，什麼話也沒有，擺開架勢就演練了起來，接著是何川遠，郝旭東，最後是景石明。
當看到景石明也施展過月相五式時，洪院長微微頷首：“不錯，這四位同學都很好，不出意外，在高考前都有機會成，繼續好好練吧。”
四個男同學受了表揚，心裏都有一些欣喜，隻有戚慕雪明白這句話的深意，果然，沒有出現奇跡，四個學生都沒能做到。
“戚老師，我知道你熱愛實戰課，可是，學校也得……”當齊校長勸慰開導戚慕雪時，洪院長適時的走開了，臉上笑嗬嗬，眯著眼睛在教室的邊上慢悠悠的走著，偶爾隨意的出聲指點一句。
學生們也都認識這位麵善的洪院長，是一位後二等的武者，可比戚慕雪老師厲害的多，能得到指點，是大好事一件，紛紛站定施禮。
“洪院長好。”
“洪院長。”
“謝謝洪院長指導。”
洪院長不在意的擺擺手，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可是沒多久，突然腳下一頓，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換上了一副訝異的神情，兩隻眼睛注視向一個方向，久久都沒有挪動一下，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老洪，我們走吧。”齊校長走了過來，剛剛已經談妥了，戚慕雪同意調出實戰課。
洪院長目光沒有挪移，語氣頗有幾分急切的道：“老齊，那個學生是誰？”
“哪一個？”齊校長看過去，可十年級就有二十個班級，學生兩千多人，怎麼可能全都認得，也隻能記得那幾個已經拿到了武者勳章的拔尖學生罷了。
當那學生暫時停下了演練。
“好！練的好啊！”洪院長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眯縫著的眼睛放著光，“這個學生的月相五式練得好，已經頗得精髓，難得的是，竟然少有破綻瑕疵，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真不敢相信。”
齊校長雖然擔任校長，可武學方麵並無建樹，連後三等武者都不是，自然也好不出什麼來，問道：“成了？”
“不止是成，和其他學生的成還大有不同！”洪院長越情緒越高昂，“老齊，成和成也是有區別的，一門武學可以看做是十層高的一棟樓，蓋一層為入門，三層是成，六層樓就是大成，九層樓為至臻。”
“現在，兩棟樓都是三層，也就都是成，可是一棟樓在修蓋的時候歪歪扭扭，亦或是一處少了磚瓦，一處斷了鋼筋，就算繼續修建下去，也注定高度有限，很難到六層樓的大成，可另一棟樓，根基牢固，處處紮實，自然可以建的更高，甚至到六層，七層……”
齊院長也是一點就透：“這麼，這個學生……”
“這個學生演練月相五式時，筋骨、肌肉、身形、角度、力量、速度結合的渾然一體，我在學校二十年了，也記不得有幾個畢業的學生能比得上的，簡直就是……藝術品。”
藝術品？齊院長更加吃驚：“和蔣昊雲比？”
“哈，蔣昊雲武學賦上等，家族也有資本從培養，早早得到了武者勳章，晉升後三等武者沒錯，可到月相五式，粗糙，太粗糙了，和這個同學比，差的多。”
齊院長已經拿出手機，搜索教務處資料，上麵有有全校學生的信息。
“十年六班，月相五式成，一共三個人，蔣昊雲、胡繼祖、曹嘉嘉……咦，沒有這個學生。”
緊接著，齊院長朝著立在不遠處，神情落寞惆悵的戚慕雪招了招手，叫到了近前。
“齊院長，還有事嗎？我已經答應……”
“戚老師，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既然已經成，怎麼不向教務處報備？”
“難道你是賭氣，還是想要給我和洪院長一個驚喜？”
“太不應該了啊，下不為例。”
“洪院長剛剛你教的很好，是藝術品，難得啊，欸，他叫什麼名字？”
戚慕雪已經被齊院長一連串的問題給弄的有些暈頭轉向了，什麼情況，成，誰成了？她怎麼不知道，藝術品，什麼藝術品，有點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