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的正義,並不一定是正義。
一聖者
光芒越是耀眼奪目,對立的混沌則越黑暗,能在光明中正視黑暗,並掌握二者均衡之人,才配稱為聖者。對於米歇爾出生的那個村莊來,他出現完全是因為偶然。這個村中的人們全都信仰著一種類似基督教的神聖宗教,他們所興奮的神與諸多宗教神袛一樣,總是光芒萬丈,十分聖潔。似乎世間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到了這個人身上。人們在村口立了一座雕像,雕像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滿了隻有村裏人才明白的文字,雕像和石碑同意有白色大理石構成太陽照耀時,它們顯得更為神聖。米歇爾就是在一個清晨在雕像旁被人們發現的。每日清晨一貫來此祭拜的人們對神像旁的米歇爾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在他們看來,這個繈褓中的嬰兒並不是可憐的的心,而是神賜的孩子。“看,這孩子的眼睛真漂亮啊!”這是人們看到米歇爾時對他的第一個直觀感受。米歇爾的眼睛的確與眾不同,他的雙眼像是兩顆空靈的藍水晶造物主把他們恰到好處地鑲嵌到他稚嫩的臉龐上。自那以後,村裏人輪流做起了米歇爾的父母,米歇爾也成為了村人們共同的孩子。“這孩子,長的也太快了吧。”村裏人經常發出這樣的感歎。的確,米歇爾比起同齡的孩子,是長的快了很多。同齡的孩子還躺在地上,仰麵朝的吮吸著他們的手指的時候,米歇爾已經學會了爬行,並且也會時常對著遠處的玩具伸出手去,用眼神和這樣簡單的動作去表達自己年幼的渴望。同齡的孩子們整追逐打鬧的時候,米歇爾卻已經能讀懂那厚重的聖書,並且像成年人一樣可以跪坐在地上,虔誠的傾聽來自神的教誨。再過些年月,當同齡孩子身上的稚氣開始一點點消退的時候,米歇爾已經在各方麵與成年人無異。對於這一切非自然現象,村裏人的解釋是:神賜的孩子就應該是這樣。
成熟後的米歇爾,他的眼睛已經可以洞悉善惡。於是,村裏人把大神官的服飾賜予了米歇爾。服飾的主體用極其纖細的白色絲綢織成,做工細致,看不出一點編織的痕跡。諸如衣領、袖口等末端,都鑲著由金絲編成的線,服飾的背後是一個金黃色的大十字架。有所不同的是,十字架的四端都是圓弧形,十字架處在背後的中心位置,而服飾前胸的位置則有一枚一模一樣的十字架圖案,像是以同樣的比例縮很多倍之後放上去的。米歇爾成了村裏人的福音,他們不在以對待一個孩子的眼光來看他,而是以對一聖者的態度來對待這個奇跡一樣的少年。
二參戰
米歇爾聖者的身份被人們確定下來之後,與之對立的混沌也隨之而來。奧茲瑪散步的血之詛咒在影響帝國大陸的同時,也毫不例外的影響了這個與無爭的村莊。“不好,不好了,又有人昏倒了。”每當人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意味著每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相鄰中必定隱藏著至少一名偽裝者。恐懼的人們心中滋長、蔓延。而米歇爾也總會在這種時候來到人群中指出並消滅人群中的偽裝者,這個過程從始至終隻有幾秒鍾。
這,奧茲瑪的詛咒已經使米歇爾所在的村莊附近的城鎮民不聊生,人們慕名而來,想要請米歇爾拯救他們。他們軟弱的語氣和渴求的眼神已經表明,他們把米歇爾當做了救世主。可是米歇爾呢,他獨自坐在村東頭的半山坡上,背對著身後央求並爭執著的人們,山坡被青草鋪成的覆蓋著,陽光灑下,加之輕柔的風,著實是個十分愜意的去處。在奧茲瑪的混沌將領到大陸上的時代裏,這樣世外桃源般的景象,似乎隻有聖者才配享受。不過,米歇爾來此並不是為了賞景放鬆,而是為了思考。自偽裝者出現以來,米歇爾的腦海中一直有著一個神明一般充滿磁性的聲音:“神聖之光將與你同在。”米歇爾覺得,這句看似平鋪直敘的話,似乎在給予自己一種若隱若現的提示,隻是他還是握不住這提示究竟是什麼。米歇爾明白,混沌終將歸於啟,可是啟之後又會是什麼呢?他不敢貿然去猜想,米歇爾睜開了雙眼,金黃色柔和的陽光湧進了那與眼球等大的狹空間,又似乎被他那聖潔的藍色瞳孔反射出來。在飄渺的遠方,米歇爾忘記了自己一直以來信仰的神,他微微的激動,當神的樣貌消散後,米歇爾找到了啟之後的結果,在看到結果的瞬間,米歇爾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看到了奧茲瑪的形象破碎後,狼煙四起火焰肆虐的大陸,流離失所的民眾讓他心痛,無可奈何的焦急使他惋惜。許久,米歇爾站了起來,他拿起躺在地上的十字架,把它立在一旁,轉過身來對人們喊到:“我要去找奧茲瑪。”方才爭論的麵紅耳赤的一群人,瞬間沒了聲音,他們僵硬地站在原地,以一種怪異而巨大的眼神望著米歇爾,這情形像極了被按下暫停鍵的電影。
片刻之後,米歇爾向前走的腳步打破了沉寂,當他留給人們一個微笑之後,漸行漸遠時有人悲傷,有人欣喜。沒有誰能留得住英雄,英雄本來就應該屬於全下。米歇爾參戰了,有四個人做了他最初的戰友。作為帝國人的米蘭羅什巴赫是五人中的一員,他體格健壯,身上似乎無一點多餘的脂肪,隻有遍布的肌肉。深色皮膚的他是五人中最喜歡笑的一個,爽朗的笑聲,隻是聽到都可以感覺到內心的陰暗被滌蕩。不過,他的職責與他的外貌和性格卻是截然不同,他是團隊中的治療師,強大的治愈和保護能力讓他的團隊成為了“不死團”。沃夫剛貝納是貝爾瑪爾公國人,雖他隻有童年屬於公國,但他也一直不用忘記自己的原始身份。他沉著冷靜,城府極深,同時對自己嚴格要求。來到帝國的幾十年時光裏,他以神一樣的毅力每堅持修煉,從來沒有鬆懈的時候。他的拳法敏捷而迅速,常常使目標在隻看到殘影的情況下受到重擊,凡是他戰鬥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如狂風過境一般的痕跡,於是,他得到了一個與自身十分貼合的稱號——神風。辛亞是虛祖人,他習慣把一串巨大的念珠斜背在身上,他自稱在虛祖受到了神的啟迪。他所運用的是虛祖特有的咒術,可以以符咒為媒介召喚出式神,以此擊敗敵人,驅散黑暗。五人中的最後一個是夏皮羅格拉西亞。他出身帝國最負盛名的格拉西亞家族,在帝國,格拉西亞的名字與皇室的名字一樣,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它的存在。當時的夏皮羅是格拉西亞家族的族長,可是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屬於自己的地位和權利,走上了討伐混沌的道路。由如此傳奇般的五人組成的團隊,很快就得到了帝國人和虛祖人的共鳴,於是,一群名叫聖職者的人出現了,而“聖者”的稱號此時也不再是米歇爾的專屬,“五聖者”成了五位領頭人共有的稱號。
帝國曆一百九十八年,聖職者教團與虛祖抗魔團聯手與奧茲瑪手下的偽裝者大軍展開了漫長的鬥爭。聯軍的腳步走過了村莊,走過了城鎮,他們把還未燃起的戰火,從這些無辜平民的身旁消弭。聯軍龐大的隊伍使這樣的工作隻持續了一個月。聯軍受到了平民的十足的擁戴和崇敬,可是作為戰士的他們並無暇停下來享受,他們必須開赴前線,到最為混沌的地方去消滅最深的混沌。幾經周折,聯軍的隊伍來到了黑色大地,在這片大地的深處,有著他們最深惡痛絕的惡魔奧茲瑪。可是,這裏的對手也要比之前難對付的多。普通情況下的偽裝者,長相基本與木乃伊相似,滿身的白色繃帶下掩蓋著飄渺的邪惡靈魂。可這裏卻多出了太多惡心的怪物,他們有的通體紅色,全身都骨肉隨著每一次動作而發生著恐怖的扭動,像是一隻沒有毛的狼。有的身材低矮,卻有著巨大而鋒利的鼇鉗。還有的身軀龐大,隻是簡單的走幾步就能為聯軍帶來災難和死亡。這一片混沌之中,忙碌的廝殺完全隱去了時間的存在,偽裝者被殺死之後,隻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戰場上隻剩下了聖職者橫豎八的身體,讓這樣的場景長存於視野之中,不管是誰都無法確信勝利的平在向聯軍傾斜。然而,戰爭在此時卻隻是體現出了它更為殘酷的一麵,聯軍遇到了他們的第一個強敵。泰瑪特,奧茲瑪手下的三位黑暗騎士中的一員,他狡猾、刁鑽、冷酷。他像個俠客一樣,手握著長槍,頭戴著騎士一樣狹窄的金屬質頭盔,灰色的披風時不時被吹起。見到一路風塵的聯軍後,他獰笑幾聲,就揮開長槍攻向他們,瞬時就有幾個聖職者一命嗚呼。聯軍們沒有想到,看起來幹瘦的泰瑪特竟然對武藝如此精通。他殺入聯軍之中,速度奇快,大部分士兵隻能捕捉到他一閃而過的身影。武器碰撞的聲音和血肉被斬斷的爆裂一樣的聲音混雜著,敲擊著每一個士兵或堅強或脆弱的心靈。泰瑪特的巨大披風如同展開的雙翼,籠罩在聯軍心頭,給予他們無法擺脫的絕望。沃夫剛和辛亞成為了對抗泰瑪特的主力,沃夫剛猛然的攻擊正好擊中了泰瑪特,快速移動中的泰瑪麗發出一聲沉悶的咳嗽。這極大的激勵了沃夫剛,可是當他衝上去的時候,泰瑪特神一般的消失了。緊接著,空間裏充滿了泰瑪特的笑聲和士兵的哀號,有許多士兵無聲地倒下,似乎是被四周的空氣殺死了一樣。幾條鮮活生命的逝去為聯軍帶來了真相。“他隱身了!”沃夫剛喊道。向來對自己拳法十分自信的他此刻卻得泰瑪特束手無策,於是,他用喊出真相的方式彌補了內心自豪感的空缺。辛亞用式神在地上形成連環相扣的魔法陣,一點一點地縮泰瑪特的活動範圍。可盡管如此,殺死泰瑪特依舊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米歇爾明白,聯軍已經不可能再與他耗下去。排到黑色大地後,米歇爾腦中那句“神聖之光與你同在”越發頻繁地出現,他意識到他必須馬上去尋找這個未知的答案,於是,基於責任和使命的犧牲出現了。米歇爾留下了辛亞和他的兒子信裝,其他人則一刻不停地走向了黑色大地深處。事實上,這時“五聖者”的後代也紛紛參戰,包括沃夫剛的兒子歐斯貝和夏皮羅的弟弟尼爾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