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天本想求情,可是聽到鄭秀英一遍遍詛咒著祁夏,她口中求情的話咽回了腹中,她虛弱的倒在地上,眸光暗淡的望著祁夏,緩緩地抬起手。
祁夏走上前,一把握住祁夏的手,“晴天,你別怕,我在,我會陪著你的……”她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擦掉臉上的淚痕。
祁晴天虛弱的勾唇笑了笑,“夏夏,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殘忍的對你,不該威脅你,不該傷害你,對不起……”
其實她很早之前就想對祁夏說對不起,可是人往往在麵對自己過錯的時候,缺少承認錯誤的勇氣,而此刻看到祁夏的眼淚,她忽然有了那種一直缺少的勇氣。
祁夏不停的流著眼淚,跪在地上安撫著祁晴天的情緒。
阿琛帶著人姍姍來遲,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祁晴天,急忙找來了護士和醫生。
祁晴天被駕到了擔架上,但是她的手仍然緊緊地握著祁夏的手,“夏夏,我……我們還是好姐妹嗎?”
“是,我們是好姐妹,我們會和以前一樣。”祁夏急忙回答著祁晴天的話,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祁晴天的手,“晴天,你不要閉眼,不要睡覺,要和我一直聊天好不好?”
祁晴天眨了眨眼睛,眼皮越來越重,一切都不受她的控製,她現在隻想好好的閉上眼睛睡一覺,但是她的心中真的還有好多好多要對祁夏說的話,“夏夏,我們有錯,祁家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我媽也對不起你,但是原諒她,原諒祁家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不知道是不是腳下的步伐過快,她感覺腹部有些不適,她深吸了一口氣,然而那種不適越來越強烈,以往疼痛不是沒有,隻是這次的疼痛遠比以前要強烈的多,斷斷續續,而且陣痛越來越頻繁。
她腳下的步伐一滯,捂著自己的腹部緊皺著眉頭,深呼吸,額頭上冒起了一層冷汗。
護士和醫生送往祁晴天去手術室的步伐沒有停止,而祁夏站在原地,她緊握著祁晴天的手,不得不放開,她艱難的挪動著腳下的步伐,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祁晴天離她越來越遠。
宮擎宇察覺到了祁夏的異樣,急忙找來了醫生,在醫生和護士的陪同下,祁夏被送到了病房做檢查,醫生麵色一凜,“羊水破裂,快速送往產房!”
醫生的話使得在場的每個人麵色變得有些難看,宮擎宇的麵色陰沉的好似能夠滴墨,他的眉心緊皺著,護送著祁夏走進產房。
但是由於醫院規定,宮擎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祁夏被送進了產房。
時間漫漫,等待往往是最難熬的,宮擎宇的心裏不止一次升起想要衝進產房的衝動,奈何大家都勸說他耐心等待。
在外麵等待的人內心都是無比煎熬的,爺爺一臉愁容的坐在椅子上,“作孽啊,作孽,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惆悵的聲音中何嚐不是飽含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