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臣等人試圖將她從夜凰陌身上拉下來,但是夜凰陌卻不讓他們靠近,墨白聽到葉清臣的聲音:“小白,你就算是要踹掉夜凰陌另尋新歡,你也不能下死手啊!至少給他留條命開始他的第二春啊!”
沈銘爆喝的聲音隨之而來:“葉清臣!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想跟孔雀靈王合葬!”
江浸月沉穩的聲音恍惚傳來:“夜凰陌,你快放開墨白,這樣下去你的左臂會廢掉的!”
“夜凰陌?”墨白停止了掙紮,看著近在咫尺的夜凰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夜凰陌略顯吃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我在,還好你沒事……”
眼前的一切似乎時光倒流,青銅棺還沒有打開,她也沒有看見什麼玉屍,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點。
唯一的不同的是,夜凰陌的左臂幾乎是以流水一般的速度在流血。
墨白立即皺了皺眉,她知道,這深可見骨的傷口,是她造成的。
“江浸月,包紮。”墨白轉過身去,沒有看夜凰陌一眼,就走入到黑暗中去。
夜凰陌想追上來,墨白道:“我沒事,你先療傷。”
要不是左臂確實傷得可見一斑,夜凰陌是絕不會任由墨白獨自一人待在離他那麼遠的地方的,但是他的左臂剛才差點被墨白整個砍了下來,現在要是再不做點措施的話,他的手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回來了。
更何況,這間墓室暫時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也還算是安全的。
唯一值得奇怪的是,墨白剛才為什麼會突然暴走?難道這墓室裏麵真的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夜凰陌的眼睛掃過那遠處的青花瓷,剛才那個將他們困在梯子上的,就是那個玩意兒。
所幸他們下來的時候帶了簡單的藥品和繃帶,江浸月幫夜凰陌包紮之後,夜凰陌便一刻不停地向著墨白走去。
夜凰陌清晰地感受到,蜷縮在黑暗中的墨白,在輕輕的顫抖。
心突然揪了起來,夜凰陌連忙走過去,用另外一隻手將墨白攬到懷裏,那輕輕顫抖的感覺更加清晰起來,讓夜凰陌的心劃過一絲恐慌:“怎麼了,受傷了嗎?”
墨白搖頭,沒有說話,但是還是不時發出輕顫。
一想到自己剛才可能就殺了夜凰陌,恐懼就像黑洞一樣包裹著她。
夜凰陌輕輕拍著墨白的後背,墨白靠在夜凰陌懷裏,夜凰陌的手掌撫上墨白的臉頰,潮濕一片。
“小白,你是不是受傷了?”夜凰陌急切地問道,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傷到你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抱住你……很疼?別哭……”
“夜凰陌,我剛才,差點殺了你。”墨白的聲音刺破夜凰陌的慌亂。
夜凰陌這才放心笑了笑,調侃道:“那不是還差一點麼。”
墨白卻沒心情與他調侃:“為什麼不躲?我相信你知道我剛才可能被這墓室裏的某樣東西控製住了!”
夜凰陌沉默了很久,然後把墨白抱得更緊:“我怕不抱住你,你就會消失不見了。我就你這麼一個上的了心的,你不見了,我下半輩子怎麼辦?”
墨白哼哼了幾聲,然後擔憂道:“你的手臂怎麼樣了,沒事吧?”
夜凰陌的小白牙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沒事,別說一刀子了,就算你再刺一刀子也沒事。”
墨白翻了一個白眼。
葉清臣幽幽的聲音傳來:“你們還真是有極強的時間理念和虐狗經驗呐,簡直就是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啊,但是呢,我說現在你們能不要卿卿我我了嗎,先出來說清楚剛才小白為什麼就暴走好嗎?我親愛的世子殿下?”
墨白和夜凰陌相視一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江浸月已經把那青銅屍棺給蓋上了,墨白闡述了剛才她看見棺槨裏麵有一尊玉雕並且跟夜凰陌長得極其相似到她為什麼暴走說了一遍。
江浸月沉吟道:“也就是說,小白你剛才所產生的幻覺,是因為這青銅屍棺?”
墨白點頭:“我想這就是南疆王阻止我們打開棺槨的一種手段,隻要打開了這個棺槨,就會使人產生幻覺,從而自相殘殺。”
葉清臣嘖嘖了兩聲:“這南疆王果然很沒有安全感。”
夜凰陌皺眉,因為失血過多的臉顯得有些書生氣質的蒼白,倒是掩了些骨子裏透出的妖冶。
“這棺一定要開,但是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人產生幻覺,所以,暫時不要去觸碰那青銅棺,先休息一下,想想辦法吧。”
眾人覺得夜凰陌確實言之有理,紛紛坐下休息,葉清臣從背包裏取出一些食物,準備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