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國際都市街頭。
“喂!先生,你讓我等你幾分鍾,可是我都等你四十分鍾啦,你怎麼還不來取餐?怎麼!你不要啦!還要投訴我?不要啊先生!這樣好不好,這一單我給你取消,餐費退給你,我自己再另外補給你二十塊錢好不好?三十,四十,先生!先生……”
“瑪個巴子!”
被掛了電話的孫苟狠狠地踢了一腳送餐車,知道今兩百塊錢又沒了。
果然,站長很快就打來了電話。
“孫苟,你怎麼回事?老是被訴啊你!我也幫不了你,這個月你已經被投訴三次了,好自為之吧。”
孫苟算了算,這個月還有十才過去,已經被罰了六百,不定還要再罰幾次呢。
他們一個外賣站就有兩百多人,一個月光罰款就有十幾萬。這些錢都是因為客戶投訴而罰的,但客戶一分都別想拿到,他們為難窮苦的外賣員,不過是成全了黑心的老板罷了。
還有,騎手每個月總是要被罰那麼幾次,沒人幸免。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公司故意安排人投訴的。一個點就罰十幾萬,全國那麼多點,這罰款簡直就是文數字。
客戶太叼,公司太黑,這工作是真的幹不下去了。
孫苟無力地坐在公園石椅上,心疼自己的兩百塊錢。
一隻黑色的流浪狗在他身邊嗚嗚地輕聲叫著。
“兄弟,同是涯淪落人啊!拿去吃吧。”
孫苟罷,將手中的外賣打開,送到黑狗的麵前。黑狗嗅了嗅,嗚嗚地走開了。
“連狗都不吃的東西,還給我裝什麼大爺。”
孫苟拿起外賣砰地給扔到垃圾桶裏麵,隨後關閉平台軟件,倒頭在石椅上睡了起來。
老子今就睡了,愛咋咋地,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孫苟正睡著,看到有個綠色的東西緩緩地從上落下來。東西越來越近,苟看得清楚,是個山一樣大的水球。
哪來的水球呢?孫苟正疑惑,水球的速度越來越快,聽到轟轟的響聲。不好,這水球是衝自己飛來的。二狗大叫一聲,起身就要跑。
噗!孫苟狠狠地從石椅上摔下來,把他摔了七葷八素。邊上幾個打太極的大爺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專注地打起自己的太極。
我靠!原來是做了一個夢啊!看來是太累了,才做這種奇怪的夢。孫苟還是不放心地抬頭看了一眼上,上連根毛都沒有,別水球了。
孫苟拿起手機一看,發現自己足足睡了一個時。他正想著要不要繼續睡下去,突然聽到一陣緊急的刹車聲,幾輛高級商務車停在公園門口。
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十幾個身著統一西裝,全部戴著墨眼的人。他們手裏拿著一些奇怪儀器,儀器上的信號燈,一閃一閃的。
這些人一進公園就用儀器到處探查,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對方一看就是不好若的人,打太極的幾個老頭怕若事上身,急忙收拾東西走人。一個好心的老頭示意孫苟,讓他也趕快走。
孫苟就一個送外賣的,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也跟著老頭們走出了公園。
出了公園門口,孫苟看到其中一輛商務車裏,坐著一個臉色白淨的中年人,中年人帶著金絲眼鏡,正往公園裏看。中年人雖然長得白淨,但一看就是個大人物,孫苟看了他一眼,就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孫苟騎著電瓶車回到城中村,城中村的路很,遠遠地看到一部大奔停在路邊,占了一半以上的路。孫苟怕碰到大奔,放下雙腳,把著電瓶車,慢慢地往前行。
“孫苟。”開大奔的青年搖下車窗,得意地衝他喊了他一句。車裏的後座上,還坐著兩個青年,身上露著紋身。
“什麼事?”孫苟問。
孫苟認出對方是葉沙經常接觸的一個客戶,叫李三奇。
“趕快回去就知道啦!”李三奇罷,又升起車窗,不再理會他。
神經病!孫苟心裏罵了一句,騎車離開。
屋門打開,孫苟的未婚妻葉沙拎著一個大包正要出門。
“沙沙,你要去哪裏?”
孫苟忐忑地問,他發現葉沙把她的衣服全收了,好像要離開這裏一樣。
“苟,我們不合適,還是分手吧。”葉沙冷冷地。。
“沙沙,我們讀初中時就一起了,我們相愛六年啦,好出來賺錢,然後回去結婚的。”苟抓著他的背包繩,滿臉吃驚地問。
他不知道沙沙什麼為會突然提出分手,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