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讓我們來談談吧,請坐。”
學年主任客氣的搬過來一張軟式座椅請眼前的新生坐下,隨後和顧問老師各搬來一張看起來比剛才的座椅還要舒適的座椅,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麵前。
“首先,窗玻璃是你打爛的?”
學年主任開始拿出紙筆,對眼前的這位新生即將做出的回答,準備做一些簡單的重點摘要。
“你可以保持沉默,沉默是金嘛。但是就算你保持沉默也沒用,你當我鼻子上麵是兩個窟窿眼,是用來輔助喘氣的啊!”
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大叔耐不住性子,開始由著自己的脾氣對這位新生進行不講道理的刁難。
“欸,大川老師,您先別生氣,讓我先來審問他好嗎?來,您先坐下消消氣。”學年主任和氣的拍了拍他的顧問老師的肩膀,隨後回過頭對“犯事者”道:
“你這學生也真是的,打個球就打個球嘛,還非得和我們學校社團的窗玻璃過不去是不是?難道你和玻璃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你瞧你把大川老師給氣的!”
“主任,我還什麼都沒呢”
新生弱弱的舉起了一隻手。
“誒誒誒!你這學生一看就不太遵守課堂紀律啊!”
學年主任意氣風發的轉換成了完全教模式,似乎一返自己昔日的風華正茂時代。
“回答問題時要先舉手,這一點做的非常完美漂亮。”
“那”
新生動了動嘴唇,但是學年主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那什麼那?我允許你發言了沒有?你這就是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不遵守學生應該遵守的學生守則。”
隨便你們怎麼好了!新生無所謂的捂著嘴巴,無聊的打了一個嗬欠,睡眼朦朧。
“唔好想回家睡覺啊!”
這是新生的內心深處,此刻最真實的獨白。
“反正隻要把他的眼鏡摘下來,他就可以改行做盲人摸骨了嘛。”
新生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聲地嘟囔著。
“喂,你這孩子剛才了什麼?雖然是實話不假,但是你剛才了什麼?”
“學年主任您才應該先慢著!您剛才好像了失禮程度不亞於這學生的話。誒,是我的錯覺嗎?我好像沒太聽清欸,您能不能再重複一遍?嗯?給我再重複一遍!”
看著他們像搞笑漫畫才會出現的爭吵畫麵,在他們忙著私下理論之餘,新生也心地觀察了整個辦公室一圈。
現在的老師基本上都已經下班回家了,留下來的要麼是一些職位偏高的主任級別的老師,要麼是還身懷要務的顧問老師,剩下的則是幾位在自己驕傲得意的時期沒能把自己寄托出去的單身女老師,此時此刻她們正在裝模作樣的精心修理自己的手指甲,眼睛在室內和窗外快速瞟動,認真而又隱秘的尋找和自己一樣同為單身的男教師。
對她們而言現在她們就是獵人,而被她們看中的男教師隻能躲在牆角裏瑟瑟發抖,像獵物一樣隻能做著無用的抵抗。來吧,現在是狩獵的時間!像我這麼迷人的可(魔)愛)鬼,究竟會花落誰手呢?嘿嘿嘿她們癡癡的笑著,似乎嘴角還在不知不覺中蜿蜒出一條清澈的河流,乘坐著徐徐輕風,雨珠一般從窗邊滴撒出去。
“誒?下雨了嗎?”
一位頭發還算烏黑發亮的男教師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既然沒有人會來邀約自己晚上一起去吃個飯看場電影什麼的,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自己逮準一個主動上前邀請對方不就好了嗎?可不要看年近三十,在家人和自己年齡的雙重脅迫下,被迫爆發出來的超強大剩女之力啊。
這名新生還迅速的發現了這些男教師們共有的一個比較好玩的特點,那就是基本上隻要隨著他們所處的職位越高,他們的腦袋就越像抹了油一樣,在有光亮的地方下會反射出不亞於女神的神聖微笑那般耀眼的光芒。
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就必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實質性的道理,但是這裏的禿頂,哦不,是高職位教師,他們的耳朵似乎一個比一個靈敏,尤其是窩藏在一個角落電腦後麵的老師,如果不是他的耳朵亂抖動,時不時的還會從電腦可遮擋住的區域露出,南宮茜都不會知道其實那裏還有一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