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從穆江霖這裏拿錢,付了房租,以後自己賺錢了再還給他。

這個院兒是一次□□半年租金,壓一個月的租金當押金。

房東交鑰匙的時候,看看簌簌體麵的打扮,一句話沒有多問,隻笑著:“我這兒清淨,平時周圍沒什麼人來,安全性您盡可放心。隻一點,注意著火燭什麼的,別失了火就好。”

現在不光男人們喜歡在外麵置辦公館,養外室。

也有很多富家太太,在外麵租房子買房子“養人”。

簌簌知道房東這樣不多問的態度,指不定是把她當成了什麼。

不過她也無所謂。

他不多話就好。

而且這個房子還有個好處。

房東配了電話。

到時候有急事和報社聯係的話,她可以從這裏打電話過去。方便。

置辦完這個,簌簌這才鬆了口氣。

晚上回到家裏,她看時間還早,穿了今剛買的圍裙,卷了袖子打算去廚房一趟。

其實簌簌平時沒事了就喜歡自己搗鼓點吃的。

倒也不是都統府的廚子做飯不好吃。

這些廚子的做飯水平比她高多了。

隻是她偶爾地會想自己動手做些東西。

不光是吃的,有時候還是手工的一些玩意兒。

今剛好她心情不錯,想做點手擀麵。

簌簌哼著歌正要往廚房去,推開臥室的門,冷不丁瞧見院子裏站了個高大身影。

是穆江霖。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簌簌笑著和他打招呼:“我以為你會很晚回來呢。”

穆江霖其實一般都會工作到很晚。

隻是最近家裏有人在等他,他無論如何都要按時歸家。

因為這,剛剛還被瑄城市長秘書室的人打趣,都統大人真是顧家。

大家還開玩笑讓他發喜糖。

昨和唐家通電話的時候,唐校長也過要喜糖吃。

穆江霖凝視著簌簌,含笑道:“過段時間,我們在這裏辦個酒席,招待一下瑄城的親朋好友,怎麼樣?”

穆江霖著,抬手為她把鬢邊吹亂的發捋到耳後,又快速收手。仿佛剛才那不過是個不經意的動作。

又繼續道:“瑄城這邊的親朋,大都是喜歡舊式禮儀的。我們到時候辦一個舊式婚禮,好不好?”

實話,簌簌沒考慮過辦婚禮這件事。

最近都在想著離婚的事兒呢,沒打算過這個。

她更沒想到,三年前他沒提出來辦婚禮,三年後就忽然想起來了。

簌簌有些為難地:“都結婚那麼久了,不用補婚禮吧?”

穆江霖笑,“我倒覺得不久。才一兩日而已。”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

“我們的婚姻不是兒戲。”穆江霖語氣微沉,又不失溫和:“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穆江霖的妻子。往後,誰也不敢瞧了你。”

這些話得擲地有聲。

簌簌愣了下:“……那就辦吧。”

她差點忘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尊貴。

想想看,以他的身份,如果娶妻,遮遮掩掩不正式一點的話,反倒會被人笑話。

穆江霖語氣和緩了些:“西式婚禮等到過段時間我們去了洙市再辦。西式禮服你可以先選著,有合適的提前買下來,沒合適的讓人做著。”

簌簌沒想到他考慮得那麼遠。沉吟道:“這個晚些再吧。”

穆江霖微歎了口氣,本打算講點什麼,最終目光落在她的圍裙上:“你打算去做手擀麵?”

“你怎麼知道的?”簌簌脫口而出。

目前為止,她還沒告訴任何人!

自家妻子的意外和震驚顯然取悅了穆江霖。

他笑著卷起白襯衫的袖子,露出結實勻稱的臂:“走,一起做吧。”

都統府占地大,廚房也很寬敞。足足有六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