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鬆書院(1 / 2)

夏日的燥熱席卷了整個魏國,魏國與趙國交界處有一山,名為雲頂山脈,橫豎交縱八千裏,最高的山峰直插雲端,故而命名為雲頂山脈,其山之高,之險,無不令人驚歎,更有甚者傳山脈中居有神仙,揮手布雲雨,揚手遮日月。

雲頂山脈邊上有一書院,名為雲鬆書院,乃魏國當朝宰相劉宴平辭官隱居後所創,立於竹林之中,書院的構成也很簡單,幾棟竹樓,一片竹林,幾畝良田,自給自足。

雲鬆書院不教四五五經,隻教雜學,上至文,下至農耕,甚至還教劍術,單不教四五五經。因此,想考取功名的學子一般不會選擇這裏,再加上立於深山老林,常人難以尋得,故人員稀少,整個學院算是雜役也就區區十數人。

這和往日一樣,雲鬆書院中仍然一片祥和,山林中除了鳥叫蟲鳴,便是潺潺溪水流過的聲音。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雲鬆書院所在的竹林之外,隻見這道人影好生狼狽,一身灰色便裝早已破舊不堪,上麵甚至還粘有血跡,一頭烏黑長發淩亂地披在身後,原本俊朗的麵容也烏漆嘛黑,好不淒慘。

這人一路走來搖搖欲墜,好似隨時都會跌倒一般,當他走到雲鬆書院大門口時,看到書院院落大門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雲鬆書院後,像是一下子抽空了所有氣力,猛地倒在了門口的佇立的大鍾前。

大鍾在受到他的撞擊之下猛地震動起來,鍾鳴聲打破了書院內的寧靜,不斷在竹林中回響起來。

書院中的人聽到這鍾鳴聲也是紛紛衝出們來,引入眼簾的,就是暈倒在書院門口的少年。

從書院走出的眾人中,領頭的是一名身穿幹淨文士白袍,身形修長的老者,根據其麵容判斷,應是古稀之年,但老者雖老,精氣神都顯得異常精神,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

老者看到書院門外暈倒的少年先是一愣,緊接著麵露怒色,手臂一揮,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扭頭就走,與其一起跟出來的幾人也是麵麵相窺,不知如何是好。

“愣著幹嘛,還不把他抬進來。”半響,老者充滿怒氣的聲音從遠處飄來,眾人聞言,皆送了一口氣,趕忙合力將暈厥的少年抬入了書院之中。

老者氣歸氣,還是麵帶憂色的親自給少年把了脈,並吩咐一虎頭虎腦的青年好生照料,便揮袖離開了。

少年一連暈厥了兩,兩中,虎頭虎腦的青年對少年的照顧也算是無微不至,不僅將其身上擦拭幹淨,換了幹淨的衣服,每日的喂食更是少不了,期間也有多人前來探望少年,見少年未醒,也是跟虎頭青年隨意攀談了幾句就離開了。其中一名麵容姣好的白袍少女來的最多,眼睛也是哭的最為紅腫。

“慕仙還未醒來?”這日清晨,一名頭戴華冠,身著青袍,麵容英武的青年男子在主樓內衝著虎頭青年問道。

虎頭青年搖了搖頭,見此,青袍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似乎少年的暈厥與他有關。虎頭青年似乎看出了青袍青年的愧疚,歎了口氣開口道:“太白兄,你無須自責,即便你未將那圖給他,他早晚也還會進去的。”

名為太白的青袍青年輕咬嘴唇,未做言語。

暈厥中的少年名為王慕仙,三年前與今日一般倒在書院門前,當時的他還是十二歲的稚童,書院院長劉宴平於心不忍收留了他,並讓他拜入書院,此少年雖年幼,卻極為沉穩,平日裏也十分勤快,熟讀詩書,言辭得體,書院眾人也都對他喜愛有加,院長的孫女劉念玲也是對他青睞有加。

唯一讓書院眾人煩惱的是,此子無他誌,一心隻想追求那虛無縹緲的仙道,三番兩次闖入雲頂山脈中求仙問道,幾後又是傷痕累累的回來,每次都惹得劉師不快,要知道,劉宴平劉師平日裏對牛鬼蛇神最為厭惡,神仙什麼的話題眾人自然是不敢在其耳邊提起,少年王慕仙的舉動多次惹得劉師不快,但每次又不忍心將其趕出。

眾人也是對他進行過多番勸誡,奈何他雖滿口答應下來,過後卻仍然一意孤行,眾人也無可奈何。

前些日子他不知從哪裏得知青袍青年陳太白手中有一道較為完整的雲頂山脈地圖,跑去索要,陳太白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將地圖送給了他,於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想到這裏,虎頭青年不由的再次歎息起來,看向床上躺著的清秀少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就在陳長生向虎頭青年拜會準備離開之際,床上的少年眼皮一挑,醒了過來,其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曾兄,我的環呢?”

王慕仙口中的虎兄自然就是虎頭青年,長的虎頭虎腦,名為曾虎,倒也是人如其名。

曾虎意識到王慕仙醒了過來,先是一喜,聽了王慕仙的話又是一愣,這才慌忙從桌上的雜物中取出一個赤色銅環遞給了王慕仙。這銅環與一般的銅環區別不大,隻有巴掌大,唯有有些不同是銅環外圍的環身鑲著九顆紅色寶石,乍一看寶石與環身都要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