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忍不住臉部抽搐,默默嘀咕著還擊:“切,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沒常識,不知道人在受了驚嚇後記憶會混亂或者遺忘嗎?”
此話一出那個聲音似是安分了下了,許久未應一句話。而眼前的丫鬟因站的比較遠的關係倒也沒聽見什麼,隻是以為她在自言自語罷了。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得先理一理已知和未知的東西,初辰端坐在床上努力回憶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黑衣人,名字。承諾,入夢。實現,結果,未知。穿越,精靈。已知。
這是她常用的速記法,原本是做題時提取關鍵字,後來發現竟可以用來速記。不過,重點不在於這個,而在於她貌似隻知道自己因為一個承諾被黑衣人搞穿越了,然後有一隻精靈協助這不禁讓她非常尷尬。
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斷斷續續的回想著那片看不見一絲光明,隻給人留下絕望的黑暗。
模糊的記憶,使她隻想起了那個人的最後一句話:“從沉睡中蘇醒”。
她想:從沉睡中,莫非我還沒有死,隻是在做夢?可是我要怎樣才能醒呢?不對,這句話應該另有他意,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這是女人的直覺!
思考片刻後,她抬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真實的事物,可以觸摸到的溫度,真的是夢?她無法相信。
她曾經認為,夢就是夢,夢裏的人們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夢中的場景無法穩定連貫的呈現。而眼前的這一切真的,會是那虛無縹緲的夢嗎?初辰不禁感到懷疑。
或許穿越是真的,而穿越到夢裏,也就是這是個夢境是假的。而那個人口中的“蘇醒”,一定是回去!
“嗯一定是這樣,我真棒!嘿嘿嘿~”
話落,初辰站起了身,巡視著房中的一切事物:上好的檀木雕成的桌椅;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的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隻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隨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
整個屋子的裝飾都無一不顯示著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
巡視了一遍後,她終於停在了銅鏡麵前,看著鏡子中那張不屬於自己的臉:白皙的臉龐,線條柔和。淡淡的娥眉,頗帶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大大的眼睛,眼瞳中似乎帶有淡淡的憂傷,而漆黑的眸子卻又如一泓溪水般澄澈。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目光溫婉柔和的有一種不出的朦朧感。
初塵忍不住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那笑容猶如世間曇花,釋放出幽靜音律,絕美,傾入人心
她緩緩出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到不可思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占據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容貌國色香的身體。
她忍不住好奇這具身體的原主是怎樣的一個人。溫文爾雅?還是黛玉葬花?亦或者賢淑良德的女子?總之,她除了佳人二字,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貶義詞形容這個看上去如此單純無害的少女。
欣賞完自己的美色後,初塵又看向了站在她身後的丫鬟,笑眯眯地問道:“你今年多大啦?”她眨了眨自己的那雙幹淨又澄澈的眼睛,笑得格外的甜。
但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樣,勾起了丫鬟不好的回憶,讓她產生了一絲害怕,因為她自己真的不想再次被放逐。
丫鬟低著頭哽咽著回答了初塵的問題:“回回稟姐,奴婢奴婢今年1歲。”
“1歲?!”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1歲,這個年紀應當是一個轉折的年紀吧,在現代,這個年紀的孩子開始逐漸步入叛逆期,成為父母的反對黨,心理上逐漸與家人變得生疏,開始希望有人尊重自己的隱私,開始變得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