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董浩然是準備派車送梵浩的,但被他拒絕了,他還是習慣擠公交車回家,而且被車送回家爸媽看到也不好交代,今星期六,兩老口應該沒有加班,所以回去還能趕上晚飯。
黑石被梵浩放在心口貼身存放,剛好今穿的衣服那邊有口袋,外麵再披一件外套就不怕它掉了,心跳感受到它似乎有種寧靜的感覺
東區離南區並不是很遠,近也不近,公交車要坐一個多時基本就是從始站坐到尾站。一上車,梵浩就找了個後座靠窗的,這是他多年來坐公交坐出的經驗,因為無需讓座還安靜。
看著窗外的景色倒退,梵浩緩緩的睡了過去,睡夢中,仿佛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
在他沉眠的時候,他放在胸前的石頭發出淡淡的幽光,滲透進他的身體裏,這是他不知道的,也無人注意到這一幕,因為那道幽光太微弱了。
這一覺,他睡得無比安寧,窗外車裏的喧囂都與他無關,頗有“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味道,睡夢裏,他仿佛夢到一片幽色的空間,空間裏彌漫著幽光,每當那些幽光穿過身體,就無比的舒適,心髒也傳來雀躍的跳動。
“滴!滴!滴!”
急促的喇叭聲將梵浩從睡夢中驚醒,他睜眼看了下四周,不知不覺的已經到達了南區,等到公交到站就匆忙下車,穿過兩街三巷,終於來到自己居住的樓前,他拿出門禁卡輕輕一刷就打開。
這是一棟七層高的出租樓,裏麵都是出租房格式,一間排著一件,沒有電梯,全是比較老式的那種,修建也有些年頭了,牆體的瓷磚都有些發黑。
梵浩一家就住在這裏,他們住在五樓上,
梵浩背著書包,叮叮咚咚的爬上樓,熟練的打開自己家的門鎖,
哢!推開門就飄來飯香,他深吸一口彌漫在空氣中的飯香味,才心滿意足的喊到:
“媽!今晚又做什麼好吃的啊!”
他的母親董芬圍著圍裙從廚房探出身來,笑眯眯的道:
“回來啦!我還以為你這周不回來呢!都沒買什麼菜”
“沒有,去同學家玩了一會兒,所以回來晚了”
梵浩放下書包嘀咕道:
“那我給你老爸打電話,讓他買點菜回來吧!”著董芬就又重新鑽進了廚房
梵浩看沒什麼可幫忙的就回自己房間
他們家租的是兩室一廳,不是很寬敞,但也能容納一家人,一間是梵浩的,一間董芬和梵成剛住,大廳裏則堆滿了雜物
梵浩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摸出上衣口袋的黑石,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看到他心裏會傳出渴望”
透過燈光,黑石晶瑩剔透,而且它不像別的石頭,質地堅硬不,拿在手裏還割手,雖然它是不規則的圓形,拿在手中卻溫潤如玉,絲毫沒有割手的感覺,反而舒適無比,
梵浩眯著眼晃動著黑石,希望能看出點什麼門道,卻一無所獲,裏麵就像蘊藏著星空,漆黑一片,唯有邊緣有點褐色的色彩。
梵浩嚐試運轉靈力,看它會不會如同靈盾一般能夠吸收。
平心、靜氣,然後意沉丹田,調動隱藏在身體的靈力。梵浩緩慢的嚐試著,
他雖然知道自己身體隱藏著一股靈力,卻不知道它隱藏在那裏,也做不到指揮如臂的程度,隻能用意識來嚐試著調動,嚐試了幾次,心裏湧出一股熱流,果然有了反應,梵浩將他彙聚在手中的黑石上,一刹那,黑石通體發亮,變得滾燙無比,梵浩嚇得一把丟掉,黑石一離開他的手光芒消失,又變得平淡無比。
梵浩狐疑了半,才敢重新撿起,黑石毫無變化,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沒發生一般,也沒有什麼能量滲出,看了一會兒,直到董芬敲門讓他吃飯梵浩才放下手中的黑石。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晚宴,議論的最多的還是梵浩的學習,
望子成龍是每個父母的思想,梵成剛也是如此,也許是受夠了平凡,所以極其希望梵浩能夠成材,所以一有機會就給他灌輸讀書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但梵浩一直都很讓他們失望,雖然上著一流高中,拿的卻是三流成績,毫無作為。
以前他也嚐試很認真的去學,但基礎太差,醒悟得太晚,無論怎麼努力都毫無收獲,聽不懂的還是聽不懂,學不會的還是學不會。後麵就不了了之,在學校混著日子,以現在的成績應該能混個三流大學,而後兢兢業業的上班,成家,混老,未來的生活梵浩都能預知到了,枯燥而又乏味,唯一的亮色算是這幾個月的變故,那場地震,那個夢,給他的生活帶來了新的曙光,見識了這個世界的光怪陸離,卻也見識了他們的可怖,把生命當做遊戲。
吃完飯,梵浩就躲進了房間,閑來無事,又嚐試著修煉靈力,家裏的靈力更稀薄,久久都感應不到一縷,夜晚他又不敢隨意外出,生怕再次被擄,雖然房屋給不了他保護,但能給他點心裏安慰,現在的梵浩對黑夜都有點懼怕。
月光下,梵浩對麵一棟樓的樓頂,有兩人直勾勾的盯著梵浩的窗戶,其中一人嘴角掀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