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柔冷冷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子,前一秒的眼神交織沒有在她心裏掀起任何的波動,就連一個善意的微笑她都不曾施舍出去。
“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依舊好聽,隻是滿是冷意,就像隆冬寒雪,不帶一絲溫度。
“梵浩”
梵浩轉過頭木納的答到,隻是依舊不敢看她的眼睛,那股不近人情的冷意,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就像她,梵浩心裏浮現出了另一個女孩的身影,心裏一陣刺痛。
唐雪柔看著他的表情變化皺了皺眉,繼續問道:“你還記得那地震前發生了什麼嗎?”
“地震前發生什麼?”
梵浩想了一下,現在對於那場莫名其妙的地震都還是懵逼的呢!
就自己一個人受傷,就那一處荒坡坍塌,就這麼巧?可地震前發生的不正常,似乎並沒有啊!就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傷心流淚,這等糗事梵浩是肯定不會坦白的,所以改口道:
“沒有,沒發生什麼事啊!”
“哦!真的沒有嗎?”
唐雪柔深深的看了梵浩一眼,
姐,結果出來了
這時,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過來,
梵浩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身裝扮可不是醫生該有的,他為什麼能隨意進去重症病房?而且叫那個醫生姐?這可不是醫生的稱呼”
唐雪柔接過男子手中的報告,越看眉頭皺得越深,低聲喃喃著:
“怎麼可能,一切數值正常”
完就轉身離開。
“唉!你叫什麼名字?”梵浩突然開口問道。
“我叫唐雪柔,你不用記得”
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麵了,唐雪柔頭都沒回的道:
“唐雪柔,真是個奇怪的醫生,不問病情,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梵浩自言自語的道,但不可否認,梵浩記住了一個名字,或許是因為她吧!她們都是同一類人。冷得不近人情。
“醫生,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唐雪柔剛從病房出來,就被門口的一個位婦人拉著急切的問道:
她們就是梵浩的父母梵成剛、董芬,從梵浩那出事接到電話起,兩人的懸著的心就沒放下過,一直守在病房外麵,可看著醫生護士這些都是有進無出的兩人的心越加焦灼,梵浩可是他倆的獨子啊!要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活啊!
唐雪柔看著婦人焦急的樣子,心裏有種別樣的情緒,柔聲道:“阿姨,你放心,你兒子自己沒事了,就是點軟組織受傷而已,過兩就可以出院了,你別焦急”
真的嗎?醫生,那謝謝你了,我給你跪下了,董芬著就要下跪。
唐雪柔一把把她扶住,阿姨,你別這樣啊!這本來就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我們隻是做自己分內的事而已,你兒子也醒了,你進去看看他吧!
“那謝謝你啊!醫生,你是好人”
不用客氣,唐雪柔微笑著點頭離開。
“”就是平凡嗎?一夫一子一家一生,其實也還不錯”。唐雪柔喃喃自語
轉過角落,她換下醫生服,隨手丟在一旁,原來,她並不是一名醫生,難怪她會不會再見,畢竟茫茫人海兩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要能再次相遇的機遇是幾十億分之一。隻是,她有何目的出現在病房就不是梵浩所能知道的了
醫院門口,一輛黑色轎車早已在此停留了多時,換了身衣服的唐雪柔徑直的坐上轎車,
“走吧!李叔”
“是,雪柔姐”。
開車的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到唐雪柔的話立馬發動轎車,轉眼汽車就消失在了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