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歉意的笑笑,擺擺手問道:“姑娘怎麼稱呼?”
卻是讓林夕有些奇怪,他沒有急著收下那一貼藥方。
以往林夕所麵對的人,即便不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也隱約能感覺到其不一般的地位,林夕甚至都不需要如此巧費周章,一個友好的眼神就可以讓對麵的人納頭就拜,感激涕零。
然李玄鎮裏出生成長,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人身份不一般,但是永遠也不知道到底白駝山三個字的含義。
就像對於一隻螞蟻而言,目光所及的木凳子,和遙不可及的雄偉山峰,之間沒有多少區別。
林夕挑了挑好看的眉尖,不覺絲毫尷尬,灑脫道:“林夕。”
卻是將藥貼收了起來,林夕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
“林姑娘,在下哪方麵不凡尋常?”
李玄眼中疑惑不解,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方麵,是不同凡響的,眼底有一絲希冀,沒有人不渴望能得到別人的認可,而且眼前的人是個女子,還是個很漂亮的女子。
白了,李玄想聽她誇誇自己。
林夕噗嗤一笑,眨了眨眼,認真道:“有資質吧。”
“那你又是讓我跟你走又是送東西的,莫不是看上了了我?”
李玄低頭認真著,稍有些靦腆,他覺得不管有沒有可能,這方麵,總得男子開口不是。
林夕眼中恍惚,明白了自己最大的疏忽,伸手扶住額頭,暗道自己還是太嫩啊。
無力不討好,自己語焉不詳,含含糊糊就想要把人帶上山,怎麼都不可能。
忽然想起父親常常跟自己過的一個最也是最大的道理,舍與得的道理。
父親在與人交涉之時,溫潤如玉,親切友好,即便是涉及家族的利益,交換資源談判環節,言語上仍然是談笑生風,麵不改色。
但是如果對方忽然之間給出了極大的好處,讓一大步,父親反而皺眉沉思,半晌不語,認真琢磨,絞盡腦汁思考其中會隱藏多大的隱患。
自己一味的給,卻不得,著實是引人遐想,是為大忌。
她又想起來到清水寺之前遇到的一個劍客,那個劍客渾身上下都像一把劍,父親曾經講過劍客的幾個境界,手中有劍,人劍合一,無劍勝有劍,具體描述很是玄奧,記不大清,隻粗淺記住一些。
那個劍客已經一隻腳踏入了第二境界,再進一步,便是渾身淩厲劍意,尋常人看一眼也覺刺眼至極,到時候,便是青雲榜上,也必然有其位置,甚至能進前三甲。
她看那劍客落魄,想請其吃了一頓飯,即便拉攏不成,也要結個善緣,那劍客卻異常孤傲,絲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