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報複的快感！
看不到蘇淺琛臨死前痛苦的模樣，能欣賞眼前這張與之有五分像的容顏，浮現出絕望而痛苦的表情，就跟蘇淺琛跪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一樣的痛快！
赫嵐燁離蘇淺墨最近。除開她臉上那一絲龜裂，他感覺不出其他情緒。
這樣的蘇淺墨，無端令他想起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蘇淺墨開口，聲音聽起來極冷極寒，“我哥哥在靈古之森出事，是你做的？嗬，”她忽而嘲諷一笑，冷譏道：“哦，不對，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不會在這兒說風涼話。你不過是事後來這找找勝利感，然後在心裏告訴自己，蘇淺琛是被你殺了。”
“哈哈……”蘇淺墨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極其可笑的笑話，“不過是挑梁小醜，也有資格非議我哥！”
寒芒一閃，速度快得沒有幾人看清。空中隻留下幾道殘影，蘇淺墨已然近了莫華臨身旁，短而鋒利的劍刃劃過他的衣襟，要不是有初靈之境的護身靈力，當憑這一擊，就能讓他開膛破肚！
莫華臨瘋了般地往後退出一步，眸中閃過驚恐。
他仿佛看到一年前，就這樣悄無聲息靠近他的蘇淺琛。白衣男子俊若美玉的容顏仿佛結了層冰，眼裏是冷冷的殺意，如同地獄出來的修羅，毫無溫度可言。
當時他就被白衣男子的殺氣嚇到，麵色一白，正要避開，對方那一腳已經踢了過來，又快又準，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蘇淺琛那一腳直襲他胯下！那般痛，痛得他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而現在，那張與白衣男子有五分相似的麵孔上是同樣的殺氣！
可惜，莫華臨陡然笑了起來，帶著瘋狂。
蘇淺墨不過靈之力的實力，哪怕速度再快再狠！於他而言也不過是螻蟻！
“去死吧！蘇淺琛，我要你死了也後悔得罪我！”莫華臨獰笑，手掌遽然閃出白色的光芒，抬手就朝蘇淺墨拍去。
蘇淺墨離得極近，想要閃躲是絕無可能的！
“砰！”一聲悶響，所有人瞪大眼睛，以為看到的將是蘇淺墨倒下的屍體。
卻不想，如斷線風箏飛出去的另有其人！
“別殺他！”蘇淺墨大喝，止住赫嵐燁的殺招，“這人我要親手宰了他。”
眾人這才看清，倒在地上大口吐著鮮血的不是蘇淺墨，而是初靈之境的莫華臨！
一襲玄色金邊的俊美男子擋在蘇淺墨身前，睥睨著地上口吐鮮血之人，神情淡淡，仿若此間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景恒愕然地微抬眼皮，手中聚集的靈力在其他人看到前散開去。視線緊緊凝在赫嵐燁身上，眼底閃過莫名的光澤。
這個人……
“如爾所願！”赫嵐燁啟唇輕笑，五指對著莫華臨淩空一抓。
圍觀眾人猛地睜大眼睛，親眼見到莫華臨就這樣飛到了赫嵐燁手中。
真的是飛，腳都沒沾地，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赫嵐燁不理會眾人的訝然，五指一鬆，被抓的某人軟塌塌倒了下去，如同嚇呆了的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