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烏騅異動(1 / 3)

【“上一任器靈主曾意外奪得鎖靈鞘,這鞘材質不一般,它似流沙,什麼形狀的匕首都可以匹配入鞘,所以人們也因此無法得知真正的鎖靈刃”】

“器”分大,器用,大器大用。

古人“君子不器”,是人不應該屯於局限,要放大格局。

但還有一種法,古器有靈,若付諸世間俗惡與靈器,這靈器便化為妖器,作亂人間。

因此,人們守住心門,不入器,不沾染汙穢,謂之不器。

器在這世間的存在,就好像人心的存在。人分善惡,器也分好壞。

祭月節至,涼風習習,漫絮飛舞。

這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鰱魚風箏、眯蛾風箏、雷公蟲風箏、月兒光風箏……

其大者有兩米高,的也有二、三尺,占據著洛陽城的上空。

一隻雛燕在所有風箏中左右打轉,好似手持風箏的人無力操控,任著它忽的走起或是滑落。

突然,來了一陣巧風,這雛燕終於翻騰著,在空中平穩的飛了起來。

再一看,這持著雛燕的不過是一乳臭未幹的兒。

看那雛燕升空,他咯咯的笑了出來,牙口不齊,但圓嘟嘟的臉,看著甚是可愛。

這兒正驕傲的看著上的風箏,突然卻被一個身高八尺的中年男子撞了一下,整個飛翻在一旁,仰躺在地上。

因圓鼓鼓的身體,一時竟沒辦法爬起來。

這中年男子好似無知覺撞到了人,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這兒也是反應極慢,待那中年男子走遠才覺得該哭一場。

奈何他正待大哭一場時,卻被隨後來的另一個著白衣的公子一把拎起來,又隨手放在了地上。好似隻是要解決他翻身爬不起來的困局。

這兒愣了,思索著還要不要哭一場。

但看到前麵的白衣公子也走遠,便索性擤了擤鼻涕,用肉肉的手掌胡亂的抹了一把臉,繼續搗鼓自己的風箏去了。

這白衣男子尾隨著前麵的中年男子,出了洛陽城,一路向東南方向走。

跟在後麵的白鴿並未刻意的去隱藏自己的腳步聲,反倒光明正大的跟在前麵那男子身後。

但奇怪的是,這中年男子卻沒有一點察覺的跡象,直直的朝前方走去。

似乎是急著趕赴什麼邀約。

那白衣男子一身雪白,唯身後背著一把幽黃的弓弩。

那弩與尋常弓弩不同,甚是精巧。

男子束發於頂,尾隨那中年男子時,因疾步前行,那長發不自覺的四向搖擺,煞有英姿。

再看那前方的男子,著裝雖然質樸,但身形看起來孔武有力,絕非凡夫俗子。

他沒有束發,看不清麵龐。

這一前一後,一玄一白,兩一夜,白鴿竟追著白靈生到了烏騅山前。

這六百公裏的行程,這白靈生竟沒有在一處停下來,直奔烏騅。

幸好自己修為不淺,不然非得被這白靈生甩在路上不成。

這一路從洛陽追到烏騅,跨越了數不清的山河。

白鴿就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封住了白靈生的命穴,讓他一路像被下了蠱一般往烏騅跑。

那日,白靈生跟在白鴿身後,正在去往山南的路上,走到一半,這白靈生突然失去了控製,徑直就往烏騅趕。

白鴿也不知所以然,隻有跟著看看情況。

誰知,這一跟,就是好幾百公裏。

晚間,一輪紅日掛在山腳,白靈生並沒有停下來。

他慢慢的向山上飄去,鑽過一人高的蘆葦叢,不遠處,一個洞穴出現在白鴿麵前。

這下,倒讓白鴿驚住了。

白鴿是白家人,有一鬼白靈生。

這鬼從就會和白家人簽訂契約,雖稱鬼但卻是靈,誓死守護在白家人身邊。

但有一種情況會讓他們離開白家人,就是被封住命穴被其他東西控製。

可麵前這烏泱泱的一群鬼,難道全是和白靈生一樣?

是什麼東西能聚集這麼多有主的靈?

白鴿算算日子,追了兩一夜,今晚正是秋分,祭月節。

他望向上空,一輪滿月懸掛際。

那猩紅,似乎要把人吞滅。

俗話,春祭日,秋祭月。

秋分後,雷始收聲,蟄蟲坯土,水始涸,陰氣開始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