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郝恬自己第一次穿禮服，也是第一次看陸青森穿這麼正式的禮服。
隻看他穿著藍黑色的修身西服，襯得他腰細腿長，身姿挺拔。西服裏麵他穿了一件貼身的白襯衫，領口處係了一個簡單的領結，顯得樸素又大方。
別看樣式簡單，穿在身上就是很襯人。
郝恬原本覺得陸青森隻有那麼一丁點帥，現在都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太帥了。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就是這個道理。
而陸青森，此刻也目光灼灼看著她。
雖然郝恬早就成年，也已經是職業棋手了，但在陸青森的心裏，她一直都是需要自己嗬護的那個丫頭。從到大，他一直都陪著她，無論去哪裏玩，都不會丟下她。
就連學校，也一定要跟她選在一起，就怕她因為經常比賽不上學而被同學們排擠。
細心嗬護這麼多年，姑娘終於長大了。
仿佛含苞待放的花蕾，漸漸綻放出屬於她的光華，也漸漸令陸青森心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看到她，他就莫名覺得開心又安心。
陸青森愣了一會兒，突然對郝恬笑笑：“真好看，我們恬恬最好看了。”
郝恬看向他，抿了抿嘴唇沒話，她往前走了兩步，直接來到陸青森身邊。
落地鏡中，燈光明媚，佳偶成雙。
對著鏡子欣賞了一會兒，郝恬才：“是很好看，你也很好看。”
她頭一次這麼打扮，意外發現很適合自己，等到了宴會那再化妝做一下造型，就更完美了。
陸青森看她自己特別滿意，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等櫃姐取首飾的空檔裏，他偏過頭，湊在她耳邊低聲：“最好看的是我設計的這件裙子。”
郝恬一聽，扭頭就要瞪他。
然而兩個人挨得太近，就這麼的一個動作，陸青森的鼻尖就擦過她的臉蛋，留下溫熱的觸感。
“哎呀。”郝恬往後閃了一下，躲過了更多的接觸。
等她退後兩步站定，臉上就又竄上豔麗的胭脂色。
會不會顯得太一驚一乍了？
郝恬垂下眼眸，不去看陸青森的表情。
“你頭發短，就不用配什麼發飾了，”陸青森勾起唇角，生硬地轉換了個話題，“配個項鏈就行，幹淨又清爽。”
郝恬點點頭：“嗯，行。”
她有點不出話，隻能僵硬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陸青森看著她跟著一起變成緋紅的耳墜，心裏那股子不清道不明的躁動不知怎麼就又消散開來。
算了，還是不逗她了。
他總覺得她還，自己不能著急，就順其自然吧。
這麼想著，陸青森繼續：“沒見你穿過高跟鞋，會穿嗎？”
郝恬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輕輕點了點頭：“不太高的可以試試。”
兩個人著話，櫃姐就把首飾和鞋子手包都拿了來，一樣一樣給郝恬試。
她從來沒參加過正式的場合，鞋子試了好幾雙都不行，陸青森看她走路艱難，直接讓櫃姐取了一雙三四厘米的坡跟，蹲下來親自給她換上。
郝恬低著頭，看他烏黑的發頂，下意識捏了捏手裏的手包。
這雙鞋穿上，郝恬走路就穩當多了。
折騰一個晚上，終於把打扮都定好，趕著宿舍關門的點急匆匆回了學校。
郝恬這幾沒比賽，一邊上課一邊打譜，抽空還給俱樂部的教練去了電話。
雖然她所待的俱樂部不是太靠譜，但是教練還挺好的，接了電話就直接跟她：“抓緊找新的俱樂部，要不然明年的比賽就玄了，我這邊已經跟經理商量過，隻要在冬休期轉會，就當和平解約，兩邊都不負責。”
第一季度三個月屬於冬休期，這個時間棋手是可以轉會的，郝恬現在談一家還來得及。
這條件看似不錯，但俱樂部已經放棄了季後賽的所有比賽，不安排參加直接棄權，嚴重壓低了選手的勝率，這樣的情況下，選手們想轉去更好的俱樂部，就顯得機會渺茫。
郝恬歎了口氣：“謝謝教練。”
教練帶了她兩年，知道她是個相當優秀的棋手，想了想，還是語重心長：“我聽同屆好友過，你師兄那家俱樂部可能有點動作……我建議你問問他，看看轉會他們紫星有沒有機會。”
他雖然隻是個中等俱樂部的教練，早年也是職業棋手，圈子裏很是有些人脈。
紫星現在有陸青森和詹士禮，已經算是頂尖配置，實話，郝恬如果去了，不定隻能後補，沒什麼上場比賽的機會。
即使這樣，也比空一年沒比賽來得好。
郝恬沒接話，隻客客氣氣謝過他，然後就掛了電話。
沈秋水看她坐在那歎氣，心翼翼問：“俱樂部的事還沒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