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兩女分別住進了相鄰的兩個院裏。
風逸和葉凱住的這處院名為梧竹居。
院子裏一側種了數叢青竹,纖細挺拔,另一側種了些淡香的應季花草。養了幾尾錦鯉的水池邊放了一張賞景石桌,擺了些瓜果糕點。
風逸和葉凱沒有在此停留,直接上了二樓客廳。倆人許久未見,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有酒喝,有些不盡興,這會弄了幾個下酒菜,坐在客廳的地板上舉杯痛飲。
沒一會,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葉凱給風逸倒滿一杯酒後,笑問道:“逸哥,剛才都忘了問你了,我姐這次怎麼揍你揍的這麼狠啊?你幹啥了?”
風逸就把事情發生的經過了一遍。
葉凱聽完後愣了一下,隨即豎起了大拇指,驚歎道:“牛!!弟對你的敬仰真是如同大河之水滔滔不絕啊!”
他夾了顆花生米就了口酒,神采飛揚的繼續道:“逸哥,你是不知道,我姐從到大,除了家人,連手都沒讓人牽過!為了慶祝你這次的壯舉,來,碰一個!”
倆人大笑著幹了一杯後,風逸裝模作樣的壓了壓手,道:“低調低調!千萬不要聲張!要不然咱倆以後就不好過嘍!”
“了解,了解。”
葉凱做了個k的手勢,一臉我懂的表情。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已經夜半,院外刮起了風,青竹搖曳,聲響清脆。陰雲也被吹散,月光灑在院子對麵的兩望閣上,紋理交映,熠熠生輝。
風逸來了興致,倆人一人拎了一瓶酒,出了院子,來到那座升龍台上。
葉凱剛出來就猴急的要回去上廁所,風逸搖搖頭作歎息狀,“凱啊,你這腎可不行啊。這第一泡來的這麼快,那後邊的就得兩分鍾一趟嘍。”
葉凱一臉黑線,兩手同時豎起了中指。
…
閑來無事繞著這座兩望閣轉悠,風逸心中嘖嘖稱奇。
整座閣樓呈平麵八角樣式,共五層,除了第一層為重簷之外,其餘四層都是單簷。懸七匾,六橫一豎,豎掛的那塊“兩望閣”大匾,鐵畫銀鉤宛若飛龍走勢,英武不凡。飛簷鬥拱,層層而上,塔頂攢尖,立著一尊鐵羅刹。
正門前的楹聯竟是極為罕見的二十八字聯。
門可通仰觀碧落星辰近,千萬劫危閣尚存,問誰摘鬥摩霄,目空今古?
路承絕頂俯瞰翠微巒嶼低,億萬裏故人已逝,愧我依欄看劍,淚灑英雄!
即便是胸無點墨的風逸,看到此聯也感覺大氣磅礴,心神無比震撼。
葉凱回來看見風逸正在目不轉睛的仰頭觀閣,跑過去壓低嗓音神秘兮兮道:“逸哥,你知道這座閣樓什麼來頭嗎?”
風逸頭也不回的隨口道:“一座木閣樓,還能有什麼來頭?撐死了算個文物,文化價值很高,但木有經濟價值。”
葉凱不滿的撇撇嘴,聲反駁道:“誰沒有經濟價值?整座閣樓可都是海黃木。”
風逸聞言呼吸一滯猛然轉頭,難以置信道:“你啥?再一遍!”
“我,這一整座閣樓,都是正兒八經的海黃木!一斤五千塊的海南黃花梨!還是老料!”
“臥槽!!”
風逸瞬間狂奔到閣樓前,那速度比一百米跨欄還要誇張,他雙手顫顫巍巍的撫摸著每一寸木板,不停的喃喃道:“我滴個乖乖勒!我滴個神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