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你要陪我去麼?”她看著他,臉上湧了一絲笑。
他望著她笑了笑:“本來想陪你的,可今天忽然有點不舒服。不能陪你了。”
她的眉微微皺了皺,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腰有點疼,老毛病了。別擔心,你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記得讓醫生給你看一下。”
“好。”
紀夏瑜離開工作去了。
霍可城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他的腰真的很疼,是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症狀。幾年了,一直沒有好過。一般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就會上一些藥。
“喂。秦小方。”
“幹嘛……啊,是師弟啊!抱歉啊,我剛才以為催債的又來了呢!有什麼事啊,師弟您老人家這麼早打電話給我。”
他把聲音壓的很低:“那個,你小點聲。我現在至少被三個人監視著,另外還有一台竊聽器。你覺得你應該叫我什麼?”
“哦。可城啊……”
他覺得如果可以掐死秦小方,他一定不會留情的。這種智商,究竟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好啦好啦。跟你開個玩笑嘛!鄭總!”
他冰冷的聲音傳來:“你過來一下吧。”
秦小方疑惑道:“我嗎?你不怕她再懷疑你?”
“所以。順便帶上我的藥。最近我的傷發作,不過不要帶太多。”
“為什麼?”秦小方奇怪到為什麼不要帶那麼多。
“因為,據我的經驗。這是我的腰傷發作倒數第二天了,帶那麼多也用不著。”
秦小方其實很明白,他的腰傷發作起來會很難受,有時候會痛到連走路都十分困難。他不知道他又是怎麼忍過來的,一直撐到現在才跟他說。
他嘴角抽了抽,眸色深沉:“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我知道你很痛苦,你為什麼就那麼喜歡一個人死要麵子的撐著呢?你告訴我讓我提前給你送藥又死不了!”
他緩緩的說道:“閉嘴。”頓了頓:“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決定。我這樣堅持一會兒,對整件案子,都有好處。”他額前的汗珠滑落,連眉都沒有皺一下。依然保持雲淡風輕的狀態:“其實,我也不怎麼疼。真的。”
秦小方對著電話瞪了他一眼,他什麼性格的人他會不清楚麼?當年拜師的時候,他是師父收的最有潛能的一位徒弟。可是那鐵打的性子,卻不知道是誰教的。當年他弄傷腰的時候,醫生來檢查過,說這傷疼起來痛入骨髓。秦小方就是站在他身邊親耳聽到的,可他每次發病,連眉都沒有皺過一次,隻是額頭上一直流下豆大的汗珠。更難受時也不過雙唇緊閉,秦小方曾經親自看到,他的唇完全沒有了血色。
但除了這些,他完全沒有表現出發病時的痛苦症狀。
他乘坐飛機來到了美國,來到了他住的地方。
一進門,他就看到他躺在床上,倚著很高的枕頭看著一本東西。
他故意使自己的神色看起來活潑一些:“鄭總!你在看什麼呢?”
霍可城把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輕輕咳了咳:“我先把正事告訴你。”
秦小方驚訝到:“正事?!什麼正事。正事不就是我來給你上藥嗎?”
霍可城慢悠悠的回到:“你覺得,我要是跟你說來找你是為了有任務,順便來給我上藥,你會瞞過外麵的人嗎?你的演技其實也不怎麼高明。憑你的性子,什麼事都能寫在臉上。”
秦小方看了他一眼:“先上藥。”
“先講事情。”然後對他說到:“你要分的清主次,這台竊聽器我稍微調理了一下,在不被她發現的情況下。它隻能維持我們半個小時的談話不被它聽見。不是我沒有能力將它拆的可靠一點,隻是如果再多幾秒,竊聽器就會自動失效。到時候,你以為她會不知道我發現了這裏安著竊聽器?”
“那……”
霍可城眼睛裏射出了萬丈寒冰,語氣冷淡:“我們結束任務以後,如果還有時間,你再上藥。”
秦小方被迫點頭。
“你聽著,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還沒有任何的有利條件。首先,我這邊也不是很安全。因為她現在時時刻刻都在找機會試探我。找到的理由已經不下三次了,所以,我們現在時時刻刻都要很小心。不然,我隨時有可能死在這裏。你要知道,現在我的行動都是受她監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