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山山頂在朝陽的照耀下反射出陣陣金光,顯得十分壯麗,山頂上有二十來人盤腿坐於那裏,吞吐日之精華,為首一人滿臉金光,吞吐間似有仙氣圍繞,臉上雖有著幾條皺紋卻不讓人覺得蒼老,這便是紫霄派掌門伊澤瑞。
伊澤瑞左邊盤腿坐著一位男子,烏黑的長發隨意綁在後勺,外套也是有些淩亂,看上去帶著幾分散漫,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叫風行之,乃伊澤瑞坐下的二弟子。
突然他閉著的雙眼,偷偷眯起了右眼,靜靜地觀察著師傅,右手緩緩伸向外套裏,似乎在摸索著什麼,伸出外套時右手手裏攥著個被打開蓋子的葫蘆,大拇指堵在葫蘆口怕什麼漏出來,緩緩伸向嘴邊,舌頭輕輕舔了下上嘴唇。
葫蘆灌著某種液體,就在葫蘆口要升到嘴邊時,本來打坐的伊澤瑞反手彈出一道內氣打在了風行之的右手腕上。
“哎吆。”風行之吃痛沒握住葫蘆掉在了懷裏,葫蘆裏的液體撒了一身,一股酒香就隨之飄出,“我的酒。”風行之來不及整理衣服趕緊將葫蘆蓋合上,怕漏出更多。
“門規四十遍。”伊澤瑞雙眼卻未睜開,緩緩道。四周打坐的弟子們都睜開了雙眼,看向他們的二師兄,都嘴角抿著笑。
“哎。”風行之一臉難受,並不是因為要抄寫四十遍門規,而是為了那些還未入他嘴裏的酒可惜。“弟子知道了。”
紫霄派弟子每日除了在山頂打坐練功做完早課後就是練劍。在三十年前紫霄派也曾是劍宗的一份子,後來劍宗四分五裂,紫霄派也脫離劍宗自成一派,在江湖上不上什麼頂尖勢力,但由於掌門伊澤瑞的一身功力也能排進二流勢力的末尾。
“柳馨,等下你帶師弟們練幾遍劍法。”伊澤瑞結束運功,站起身來道。
“是。”伊澤瑞右手邊坐著一位女弟子應道,她是紫霄派大師姐勒柳馨,她頭發不像風行之那樣隨意綁著,衣服發帶整潔,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十足,膚色白膩,一雙眼睛充滿精神。
隨著伊澤瑞走下山去,眾弟子方才送了一口氣,當著師傅的麵除了二師兄其他人都做不到嬉皮笑臉,或者一些違規的事情。
一看師傅一走,風行之就迫不及待的掏出酒壺想喝上一口解解饞,大清早的不喝一口提提神怎麼行,之前起床起的匆忙連一口都沒喝上,後來練功的時候又被師傅阻止,早就心癢難耐了。“爽。”酒入喉嚨。一口喝下,風行之將酒葫蘆放在鼻前猛吸了一口,戀戀不舍的放回腰間,就這麼多酒一口喝完後麵幾可就不好受了。
看著風行之的樣子,勒柳馨也感到一陣無奈,她父親原是伊澤瑞師兄,十年前戰死在魔教前任教主厲昆侖手中,山上的其他二十位弟子除了師妹是師傅所生之外都是孤兒,都是被伊澤瑞所收養的,風行之自然也是伊澤瑞十年前所收養,他村子裏的人都死在了山賊手中,唯有他躲在酒窖偷酒喝醉逃過一劫,要知道他當時才八歲,就泡在酒堆裏了,更何況現在,一不喝酒就難受的慌。
“大家伸展一下筋骨,我們一盞茶後練習劍法。”勒柳馨道。
“是,大師姐。”除了風行之笑著道,其他人都是拱手作揖道。
“猴子!”風行之嬉笑著摟住侯棟的脖子,侯棟是伊澤瑞第六個弟子,人長得瘦瘦的,一雙眼睛,時常眯縫著眼睛,做事機靈,但是一急臉就像猴子屁股一樣紅上來,因為姓侯被風行之取了外號叫猴子。“下午有空嗎?”
侯棟一聽就苦著臉道:“二師兄放過我吧,門規我已經幫你抄了不下百遍了,不如你去找七師弟吧!”
“你看你七師弟等下幫我抄十遍,師妹幫我抄二十遍,你再幫我十遍不就剛好完成師傅的“任務”麼!,嘿嘿。”
“師兄四十遍我們幫你抄了,那你呢?”侯棟一臉難受。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找你抄,不找三師弟,四師弟,五師弟,或者其他的師弟?”突然風行之一臉正色道。
“不就是看我好欺負,好話麼!”侯棟聲嘟囔道。
“師弟你什麼?我沒聽清!”風行之道,侯棟也沒再一遍,但是顯然還是不想幫他抄。風行之眼睛一轉,歎了口氣道,“本來這個月下山采購我還想帶你去啊,但是啊現在呀,我隻能去找五師弟了。”轉身裝作就要走。
侯棟一聽,立刻抓住風行之的手問道,“下山采購不一般都是師娘或者大師姐帶隊去的嗎?怎麼輪到師兄你了?”山上雖然不缺吃穿,但每日隻有打坐練武,很少有什麼消遣的東西,一群十五六歲的孩子對每次下山都十分渴望好奇,不過都隻有很少機會才能下山去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