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正午的時候,日已中,那灼熱的徐徐高升的金鑼,哪管下麵無所遮擋的人,曬了個軍帽朝。
樹蔭下是輕輕的桂花香,卻看那日頭下跑的幹渴力竭,連知了也叫的震翅的響,像是搖旗,又似助威。
好不容易捱過了日燥風少的訓練,剛一結束,受了一上午被坑洞反複摧殘的二排女生們,這一刻都默契十足的,仿若是被上帝集體收走了她們的靈魂,空留下了的這些皮囊,全癱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顧玲嘴唇微抿,站起了身子,俯身去拿了幾瓶汽水,便朝喬然那一堆走去。
待朱瑞雪她們終於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口幹舌燥,到了相互利用的時候了。
碰碰喬然,“喬水”,見這人搖了搖頭,便再也不動了,又去踢了踢陳景榮,後者擠出幾個字:“等會吧。”
還是得靠自己,朱瑞雪支著手,坐起身來,挺屍了一會,隨即又倒了下去。算了,渴死總比累死好。
顧靈這個純淨水的搬運工,拐過了地上歪歪扭扭紛紛設障的蒙麵人,才送到她們麵前。
突然見到降甘霖,三人不約而同的坐了起來,雙眼發亮,看著精神上活了大半,她們早已等不及的拿過瓶裝水,間隙的用眼神傳送了一個眼波過去,便大口往嘴裏送去。
於是,顧靈在旁邊找了個地方,閑然的坐下來。
“今上午午怎麼這麼長?我感覺一個世紀都快過去了”喝完水,喬然恢複了氣力,道。
“好累啊,我想回家!”陳景榮又了躺下來。
“我累的都快分不清現實了”,喬然看著,終道:“不行,這一定是夢!借個腿,我躺下再睡會。”
顧靈正支手坐著,眼光看向遠處那些正在收棚的人,耳邊聽著她們幾個幽怨的聲音,聽到最後,讓她不禁好笑了起來。
終於沒有再訓練了,苦等到整隊出發的指示後,她們才七扭八歪的站了起來,怏怏的跟隨著大部隊,向道路熟悉那頭走去。
吃罷晚飯,回到寢室的陳景榮,推開了門,移步走了進來。
落她幾步的喬然在後麵嚷道,:“榮啊,空調開起來!”
“en!空調走~起……”
後麵的朱瑞雪也拖著長長的怪音,跳到一個頻道上,配合著她。
顧靈跟著這倆神經大條,進屋後,拿好桌上的洗發水,取下毛巾,裝進了盆裏,就要往門邊走去。
路過朱瑞雪旁邊時,見她跳著亂舞擋在門口,“baby?幹什麼去?”
顧靈有些莫名其妙,近看去她今有點分裂,隻見朱瑞雪自顧自的,在她麵前跳著變著腿法,抽空看了她盆裏的東西。
“洗頭?別去呢,嘿,嘿,霍霍”手勢霍霍似的凹出造型。
顧靈看完這一出後,不由失笑起來,無奈笑著道:“你到底要幹嘛啊。”
喬然看著她們,笑的歪向床上一邊的欄杆上,陳景榮已習慣了寢室裏的傻大條,可今的朱瑞雪像被訓練刺激了的,有點興奮,平時多麼高冷看戲的人,今也做了一次戲中人。
跳著霹靂舞的朱瑞雪,似乎沒想到還差點絆住了自己的腳,笑到低頭,伸出一隻手止在麵前,穩住陣腳,又要重新跳起來,伴著陳景榮投過來的一聲:“朱瑞雪,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一旁笑夠了的喬然,終於上前拖著她,安撫道:
“好了,別霍霍仙女了,不管你誰,該幹嘛幹嘛去啊。
這邊顧靈終於擺脫了這個門神,笑著探身走了出去。
“躺一會,熟悉下朱瑞雪的床,哪都不能去。”喬然煞有介事道。
陳景榮路過她們這裏,看著被喬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朱瑞雪,不禁要笑倒過去。
“電視看多了吧你,”躺在床上笑的不能自已的朱瑞雪,還不忘控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