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一世(1 / 3)

依偎愛人胸前,靜看夕陽西下……平淡快樂的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然命運弄人,上天總是忘記我的祈禱,當年輕的生命閉上眼的那一刻,隻想問:“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你真的愛過我嗎?”知道在也聽不見答案,淚水隨著生命一起流逝,消失在泥土中……願來世不在相見。

抱著她柔軟的嬌軀逐漸僵硬在自己懷中,心如刀割,從來不曾有淚的若靈霜,模糊了雙眼:“霜…兒…,對不起…,為什麼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看著前麵白色的遊魂,那是霜兒嗎?

“霜兒等等我!本王會一直保護你的!”墨塵軒跟同霜兒跳下了輪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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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異世醒來,總感覺心中悲涼,但又找不到原因。為什麼自己會帶著前世的記憶從生?但為什麼又不完整?算了,既然老天給了自己重生機會,那就讓自己快樂的重活一回,可是?這又是什麼情況…

“小…世子,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霜兒

“王爺來啦!”

“誰”霜兒翹著腿,吃著糕…

“老王爺來啦!”丫丫一把奪過糕點塞入胸口。

“快,上藥,”躍上床,蓋上被,端起藥

“砰!”“孽子…”

手一抖,藥沒了,看眼地上正在奮力旋轉的碗,斜眼往上一瞅,老王爺額頭青筋暴起。

“爹,咳咳…咳咳,孩兒偶感風寒…”霜兒

”你,昨個又把誰調戲了?”獅吼般的暴怒聲。

……

閉上眼睛,伸出雙手,任由輕風穿梭指間,帶來陽光的無盡溫暖順著指間填滿心髒,帶走心中無盡的悲涼隨著的淚滴化做塵埃,且看霜兒樂待人生,真愛相伴。

這是哪,四周漆黑一片,呼吸困難,而且還被什麼捆住似的,難道在棺材裏!

“哇哇…哇…”隱隱約約的哭聲傳入耳中。“快告訴王爺,是位郡主!”

“啊…”王妃。

“王妃…”丫鬟。

“好痛,還有一個…”

一陣手忙腳亂後,霜兒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哇…哇…”怎麼不能說話,霜兒懊惱中。

“奶娘,是…”床上一臉急切的王妃,蒼白著毫無血色的臉看著懷抱孩子滿臉欲色的奶娘。

“這是世子”!王妃閉上滿眶血絲的眼,無力握緊拳頭。

“小姐”奶娘脫口而出“這,恐怕…”不妥,看著床上憔悴的人,奶娘抱緊王府裏的第十個孩子。

“砰”門被推開,“參見王爺”外間中人跪地齊呼。王爺推門進來打斷了嬤嬤欲出口的話。

“王爺,產房血氣衝,請王爺移步”宮中派來的產婆,見王爺闖進產房,忙低頭說道。

“恭喜王爺,王妃生了對龍鳳胎!”奶娘趁產婆未檢查嬰兒之際,急步到外間對著王爺跪下,雙眼笑成一朵花,小心拖起裹好的嬰兒。

“哈哈哈…本王終於有後了,通通有賞”“恭喜王爺,賀喜王爺,謝王爺賞!”眾人齊喝。

王公公與穩婆低頭迅速對視一眼,道:“王爺,聽世子啼哭似乎中氣不足,是否請太醫”。

”放肆!”劍眉星目的楚王爺不怒自威。

”請王爺訴罪,民婦在清洗郡主時,是奶娘為王妃…接生的,而且世子啼哭微弱,請王爺為世子查看”!穩婆邊咚咚磕頭邊說。

“本王有後,你們有意見”怒視地上皇帝派來的兩人。王公公眼皮一跳,正要開口。

“王爺,孩兒怎麼了”內室傳出虛弱的飄渺之音。

“無礙,王妃好生休息”楚王爺語速緩道。

看著隻有自己手臂粗壯,滿身通紅,麵帶血汙,隻啼哭了幾聲的孩兒,楚王皺緊了眉頭。

“傳府醫”。楚王沉聲道。

門外的管家急忙叫進剛奔過來的府醫。府醫掀住裹布,瞄向跪在地上的奶娘,手一頓,拖起嬰兒手臂,露出肩膀上胎記。王公公眼神一閃,不知在想著什麼。

“回王爺,小世子由於在母體內時間過長,在加上有點弱小,所以不能像小郡主一樣啼哭,但並無大礙,調養得當,假以時日,定能康健”滿屋寂靜仿佛能聽到針掉落聲。

“王爺,李公公和馬太醫求見。”門外突然響起管家的聲音。

“微臣叩見王爺”馬太醫道。

“奴才叩見王爺”李公公道。

“皇上真是為臣費心”楚王袖中雙拳握緊“奶娘,將世子抱於太醫查看”楚王爺背對太醫,用銳利的眼神看向王公公。

奶娘抱緊世子起身朝太醫一步一步緩緩走去,每邁出一步,都猶如踩在了自己心口,壓得自己緩不過氣:這可如何是好!太醫一把脈不就全完了!真希望自己永遠走不過去。眼看就要到太醫旁,奶娘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旁人一見,還以為奶娘為世子擔心不已。

王公公迅速低頭並用眼角掃過太醫,腦中閃過世子手臂上的胎記:楚氏一族每一任領頭人所共有的特點,而且擁有胎記的,每一代隻會出現一位,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誰也說不清。可想而知,這位瘦小的小世子將會受到怎樣的關注和保護,今天是萬不可動手腳的。但宮中那位,回去也不好交差。

王公公心中掙紮,猶豫不定,最後還是拱手說道:“既然府醫已經確認無礙,老奴懇請王爺,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請王爺讓世子好好休養。”邊說邊跪地俯身磕頭。

“懇請王爺!”屋內外眾人高呼道。

馬太醫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世子,心道:在華麗的裹布也沒能遮住小世子的瘦小,帶血跡的小臉上顴骨隱約可現,很明顯胎兒先天不足。看著王爺的背影與皇宮中另一道背影交替出現,額頭不覺間已被汗濕透,這可如何是好,兩座大山,自己誰也得罪不起。深深的看了眼伏地不起的王公公,皇帝身邊呆得時間最長的人,打定主意道:“稟王爺,小世子不宜見風,還請王爺讓世子到裏間休息”。

奶娘緊捏裹布看著王爺的背影,心仿佛要跳出來似的。

沉寂,死一般寂靜。

“抱世子進去”一聲天籟響起,奶娘的心瞬間落入肚中。

“奴才一定如實稟告皇上,小世子吉人天相,王爺不要過於擔心。”王公公道。

“送客!”

“奴才告退”

“微臣告退”

“奴才告退”

“民婦告退”穩婆說。

在霜兒昏天暗地睡覺時,錯過了一場血雨腥風。

王公公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皇宮。

禦書房。著一身明黃鑲金龍袍的皇帝,正用一雙鷹眼怒視著跪於下方的王公公和馬太醫。

“老奴有罪,請皇上責罰”王公公顫抖著,身上已濕透,跟隨皇帝身邊多年,王公公知道,皇帝已大怒,不敢抬頭,不敢多想,隻求能留個全屍。

“臣有罪,老奴醫術不精,當初沒診斷出王妃懷有雙身,導致世子先天不足,過於弱小,請皇上責罰”馬太醫隨著王公公道。馬太醫知道皇帝想要的是什麼,可自己不能,兩座大山,自己誰也得罪不起。

想當初王妃懷孕未滿三月時,血流不止差點流產,皇帝第一時間派馬太醫診治,查出脈相極弱,且是女胎,皇帝當時雖賜了大量補品,但馬太醫卻深刻感覺到在自己說道差點流產和女胎時,皇帝眼中的遺憾和放心。

“馬太醫醫術不精,回家思過,罰俸祿一年!”皇帝冰冷的聲音道。

“臣叩謝皇恩”馬太醫提起濕透的衣袖倒退出書房。

“砰”皇帝執起硯台扔向王公公。

關門和物體碰撞聲同時響起。頓時王公公額頭鮮血直流。

王公公任由血流滿一臉,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抖著身體,顫音道:

“奴…才…看見,世子右邊肩膀上和楚王一樣的胎記…所以才自做主張,沒讓馬太醫…檢查,況且,世子實在是太過…嬴弱,老奴怕馬太醫看後,世子有什麼不好,會讓皇上為難。”

皇帝心有不甘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公公,百密一疏,竟然讓他活了下來,來日方長朕早晚收了他。起身朝王公公走去。

血一滴一滴滴入衣間,王公公現已分不清衣服上的是血,還是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在王公公快倒下之際,皇帝從龍椅上一步一步踏來,聽著如閻王般踩在心髒裏的腳步聲,王公公的心止不住的顫抖,渾身抖個不停。

“王貴,你在朕身邊多少年了”烏雲蔽日的臉上一雙眼緊盯著地上跪著的人“罷了,下去吧,朕不想在聽到王爺還有子嗣降生”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拖著快沒知覺的雙腿向門外移動。

“世子先天不足,需要(好生)調養”幽靈般的聲音響起,王公公腳下一頓,低頭拱手“奴才明白”

退出禦書房,衣服早已濕透,眼前越來越模糊,帝王心…深不可測!

“王公公,這是怎麼啦…”一旁的公公尖著小小聲跑過來扶著王公公“快,扶我回院子”

兩道背影在宮燈下越拉越長。

“影,這是朕的劫嗎?真的逃不過?朕乃真命天子,天下都會是朕的。一個病秧子能改變什麼,加強對王府監控。”似在自言自語,但隻要細看就能發現,窗邊燈影一晃。

第二日,便有數不清補品送到王府。當然這些東西,王府一定會感恩戴德的收,但也一定會幹脆利落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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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歡喜幾家愁,相對於皇宮中的狂風暴雨,楚王府則是一片喜氣。

王府書房。

昏暗的書房,微弱的燭火在拚命的搖曳著,但怎麼也擺脫不了燭心。

窗前著一身莽袍,頭發用霜簪束起的王爺,昂首望著天空,今夜無月無星,漆黑訴說著一切。刀削斧刻的臉上一片沉意,劍眉下一雙如今夜般黑的眼睛,不斷的閃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