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一家名為“安可”的小咖啡館(1 / 2)

二零零三年六月,偌大的一座京城,仿佛就像一位久病剛愈的病人,經過一係列的治療後,在慢慢恢複著自己本應有的生機與活力。

南鑼鼓巷雨兒胡同,就那座全國著名的“國立中央戲曲學院”的街對角,悄無聲息的開張了一家名為“安可”的咖啡館。

為什麼它,因為整個咖啡館就建在一座居民的四合中。

它是四合院,還真是抬舉了它,以老京城人的法這隻是一座大雜院。

臨街的那一部分屋子已經被這家主人改成了咖啡館的大堂,兩邊的廂房也因為某些曆史原因因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座空落落的院及半間兩層樓的正屋。

院已經被這家主人蓋上了玻璃穹頂,這樣院子裏又拓展出四張咖啡桌的位置。

這下午,院門外樹上的知了興許被這氣熱的,連叫聲都顯得有些蔫了吧唧,直至一陣微風拂過,他們才恢複了生機。

正是微風吹動了咖啡館外的風鈴,在這悶熱的夏午注入了一絲絲的活力。

咖啡館內,與外麵悶熱的夏午不同,完全就如同兩個世界般,在這裏麵隻能感覺到涼爽與愜意,還有若隱若無似的咖啡香。

要這咖啡館內與唯一以外界相似的事,外麵有惱人的知了叫聲,裏麵有空調外機發出的嗡嗡聲。

剛開始今一的營業,現在咖啡館內隻有三個人。

站在櫃台後麵的是咖啡師“老鍾”,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大叔。至於他是姓“鍾”還是姓“宗”沒人知曉,連店老板都沒在意這個問題,更不會有人在意這些事情。隻要不是和姓“宋”的一起就行。

咖啡吧台邊的高腳椅上,一位帶著江南韻味的長發姑娘,懶懶的趴在吧台上,與老鍾有一句沒一句聊。這位穿著服務生服裝的女人,她胸前工號牌上寫了三個字“文佳佳”,據她自己來應聘時自我介紹,是咖啡館街對麵那所“國立中央戲曲學院”的在讀生,00屆的導演本科生,浙省杭城人。

原本現在學生都應該準備放假回家,但是她就準備留在京城過完這個暑假,在這裏打打暑期工賺點生活費,順帶還能找找有什麼實習的機會。用她自己的話來,她要在這個假期裏盡可能的抓住一切機會,等將來她畢業後,就算不能成為一位偉大的電影大師,也會成為一位著名的電影演員。自己要一朝成名,大把大把的賺錢,好回報自己的父母。

吧台內的老鍾仔細的擦著手裏的咖啡杯,麵無表情的瞟了眼前這位女孩對未來的暢想與渴望。

對於老鍾來,眼前某人的青春是美好的,讓曾經擁有相同夢想的老鍾甚是懷念,同樣青春是激昂的熱血與衝動。對於這類沒有被社會現實毒打過的文藝青年,當他們被殘酷的現實教育後知道什麼叫做柴米油鹽,什麼叫做生活時,希望她還能有此時此刻的激情與夢想。

老鍾在自己內心深處搖了搖頭並默默吐槽,你當什麼人都會如同自己的老板那樣年少成名,年紀就能創出一份家業?畢竟如同自己老板那樣的在這世界上到底是極少數。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咖啡廳的角落,角落裏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那人就是這家名為“安可”咖啡館的老板。

文佳佳也注意到老鍾的目光,順著老鍾的目光看去老板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裏。那個位置可以是老板的專座,平時隻要他在店裏都會靜靜的坐那或是沉思,或是寫寫畫畫。

今與平時有所不同,老板的麵前的桌子上除了有一杯還散發著嫋嫋餘香的咖啡與一塊蛋糕外,還出現一台時下很少見的筆記本電腦。

隻見倆人口中的老板熟練的敲擊著鍵盤,就如行流水般,沒有絲毫的停頓。他的手指纖長,十分的漂亮,看他敲擊鍵盤的動作,就如同一位鋼琴演奏家,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文佳佳漸漸的被這瀟灑的動作吸引,久久回不了神。對於此時她來,這樣認真的男人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不禁讓她看的犯花癡。

許久回過神的文佳佳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吧台,這輕微的聲響引得吧台內認真清洗器皿的老種的注意。

“誒,你老板在那裏幹什麼?我看他平時坐那一坐就是好幾個時,不是在那裏發呆就是在那裏寫些什麼。還有就我們店這樣的生意,之前一下來連一個客人都沒有,你老板會不會虧本啊。”

文佳佳打開了話匣子,好奇的問老鍾。

老鍾把手裏清洗幹淨的杯子放入消毒櫃,去水池洗手,故意用濕淋淋的手敲了敲文佳佳的腦門,才笑著聲回答:“你以為我們老板是靠這家咖啡館過活的啊,我告訴你他是一位大作家,你前些年有沒有看過一本叫做《明朝那些事兒》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