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能嘴一撇,站了起來,但陳氏仍然摟抱著孩子,低著頭低聲哭泣著,不肯起來。
吳智勇輕輕地歎了口氣,站起身走下公堂,來到陳氏幾位老人麵前,躬身道:“幾位長老,在下吳智勇有禮啦。”
幾位老人連忙站起身回禮,口中連連道:“不敢當不敢當。”
吳智勇道:“幾位長老,在這裏,你們德高望眾,在下今請你們來,沒有別的,主要就是想請你們作個見證。”
幾位老人連忙這:“好好,吳大人有事隻管。”
吳智勇指了指陳氏道:“人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在下本來不該多事,隻不過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原則,再加上我看這陳氏懷中的孩子實在是和陳能長得一個模子,心中委實懷疑。”
一位老人道:“這孩子確實不是陳能的,我們已經驗過啦。”
吳智勇道:“你們隻是當著族人的麵驗的吧?”
幾位老人的臉色頓時有時不好看起來,一位老人板著臉道:“顯然大人是不相信我們的話是嗎?”
吳智勇道:“如果這孩子確實不是陳能的,本官也無話可。隻是本官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像陳能啦,就算我相信,也隻怕別的人會不相信。所以我想當著眾多的人再驗一次,這樣,就沒人三道四啦。你們看,如何?”
一位老人沒好氣地:“大人早有決定,還問我們作什麼?”
吳智勇微微一笑,令人提上一桶水,放在幾位長老和劉漢標的麵前。
吳智勇道:“這桶水是從我衙門內的井中剛打的,為示公正,特請幾位長老和劉大人嚐嚐。”
有人送上水瓢,幾個人嚐了,相互望望,然後其中一人:“吳大人,沒有問題。”
吳智勇又請人遞上幾隻碗讓幾個人檢查,幾個人檢查完了,也沒問題。
吳智勇道:“我請各位在此公證,就是希望事情有一個公正的決定,本來嗎,這家事確實不應當由我來解決,不過正所謂,家和萬事興,我長寧府才遭不幸,百事待興,應當有個和諧的社會環境才對。”
劉漢標譏笑道:“吳大人果然意味深遠,而那些人卻妄猜大人初來乍到,有心拿事來立威,實在可惡,真是枉費了大人一片苦心。我吳大人,在下的對嗎?”
吳智勇嗬嗬一笑,並不回答,他麵向陳能道:“你可有什麼問題?”
陳能看了看劉漢標一眼道:“吳大人,你是官,我是民,你怎樣就怎樣吧。”
吳智勇道:“無論陳氏有無過錯,陳能將她當街遊行,都是犯了王法,本官見了,自然要管,但本官知道陳能這樣做的起因是什麼,歸根到底就是這孩子的問題。本官想好了,再驗一次,讓陳氏徹底無話可。”
陳能沒好氣地:“驗就驗,少廢話。不過我希望這一次是最後一次,要是大人你哪心情不好或者又想立威,沒事又叫我過來驗血,我可不幹。”
吳智勇道:“真是混帳話!我隻問你,如果驗到是你的孩子,你將如何?”
陳能道:“不可能!”
吳智勇一沉臉道:“別不可能。我隻問你,如果驗到是你的孩子,你將如何?”
陳能:“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當然會疼他愛他啦。”
吳智勇道:“如果真是你的孩子,那你對陳氏所為,該當何罪?”
陳能冷笑道:“憑大人處罰!”
吳智勇道:“處罰嗎?我看就不必啦,我隻要你立字為約,以後要好好對待陳氏,不再到外麵拈花惹草,如有違背,罰牢役三年,你看如何?”
陳能嘴一撇:“別三年,十年都行。”
吳智勇森嚴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