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在這?”她指著坐在對麵的東方翊,震驚的忘了禮數。
東方翊也不在意,微蹙著眉頭,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她恍然,連忙退了一步,規規矩矩的俯身行禮,“鳳霏見過九王爺。”
他微微頷首,示意她坐到自己對麵,問:“剛才叫了你幾聲,你都沒答應,在想什麼想的入神?”
鳳霏想了一瞬,答:“我隻是擔心公主的病情。”她心裏卻暗歎,自己來這也沒多少日子,卻已經能說謊連草稿都不用打了,越來越順。
他聞言,眉頭皺起的紋理更深刻了,眼睛一直盯著桌上放著的兩個空杯。鳳霏順著他眼神望去,趕忙拿起一隻幹淨的茶杯,為他倒了一杯熱茶,看似隨意的說:“聽聞公主病一直未好,家父與我都很擔心,讓我過來問問當值的禦醫。”
東方翊好似沒聽見,拿起那杯茶,細細品了一口,說:“皇姐有舊疾,往年不過幾日最多七天就無事了,這次病卻遲遲未好,令人擔憂。”
語氣中夾著幽幽的憂愁,宛如透過他呼出的白色灼熱氣息,傳遞給了她,她不禁安慰道:“公主會沒事的。”
他聞言,抬頭看向她,無比認真的盯著她看,眸子裏沒有半點雜質,清澈明亮,“是的,皇姐一定會沒事的。”好似這話並不是說給她聽,更像是自言自語,輕而堅定。
鳳霏靜靜的為他添滿了茶水,熱騰騰的水霧從杯中徐徐升起,頃刻又散去的無影無蹤,卻溫暖了他,他靜默了好一會,低聲問:“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她心猛跳,腦中飛快的想著如何應答,嘴巴卻匆忙回道:“沒有,我怎麼會躲著王爺。”事實上她是唯恐會在哪兒碰到他,連將軍府的大門都不敢出了,這次來公主府,也故意繞開了他住的別院,打算和沈逸天見一麵就匆匆離開的。
他顯然不信,麵色都變了,微怒的瞪著她。她故意不去看他,忙岔開話題:“前幾日,王爺不是還來將軍府探望了怡芩妹妹,那時在園子裏,遠遠的我就瞧見了王爺與妹妹,隻是王爺與妹妹談的甚歡,未看見鳳霏罷了。”
東方翊聽後,似乎細想了一會,說:“當時你也在?”
鳳霏怎麼可能在,當時聽說他來了,她就一直躲在自己院子裏,連房門都沒邁出半步。她見他信了,繼續說:“是啊,老遠就看見了。”
東方翊不自然的拿起茶杯,如灌酒一般飲了一杯,才低聲說:“我有叫怡芩支人去喚你,回稟的奴婢說你偶感風寒,不便起身,便想著,等你好些了再去探你。你竟未生病怎要奴婢欺我?”
鳳霏一聽,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了,因為根本沒有叫人來喚她,定是鳳怡芩從中搗鬼,不想東方翊與自己走的太近,沒想到反而無意中和了鳳霏的意,讓她樂得清閑。隻是這會該如何說呢。
他見她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再逼問,誤以為是鳳霏瞧見他與鳳怡芩親昵吃味才故意讓奴婢那麼說。嘴角微揚著好看的弧度,伸手過來輕握她捧著茶杯的手,語氣低沉而堅定,一字一頓的說:“霏兒,年後我就向父皇請旨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