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聲音微冷的回應道,電話那頭聲音很陌生,陳淩也沒什麼印象,對於沒印象的人忽然打擾到自己休息,是個人都不會給他好臉色。
而電話那頭顯然有些驚慌失措,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傳來。
“那...那啥,我是張順啊!陳先生您不記得我了麼?”
張順有些緊張的問道,對於這位陳淩陳先生的背景,張順可是極其清楚,能讓王老都畢恭畢敬的人,踩死他猶如踩死一個螻蟻一般,所以在聽到陳淩語氣變冷的時候,張順就有些明白了。
一定是自己唐突的打了電話,讓陳淩感到不高興了。
一想到這裏,張順在電話那頭連忙說道。
“陳先生,很抱歉突然打攪了您,這次找您,是宋子仁宋老想在今晚邀請您來夢園居一敘。”張順立刻開門見山的說道。
“宋子仁?”陳淩皺眉疑惑道,自己好像並不認識這麼個人。
“宋子仁宋老便是翡翠城的總執行人,上次王老與您在翡翠城售樓處被人頂撞,這次是專門想給您賠禮道歉的!”電話那頭的張順再次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到的。”陳淩匆匆答應便準備掛掉電話。
“陳先生,今晚七點...”
嘟嘟嘟...
張順話未說完,陳淩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嗬,說是想賠禮道歉,其實是為了拉攏我吧?”陳淩走在路上,一陣冷笑。
距離當時翡翠城售樓處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才來找陳淩,估計是宋子仁聽說了陳淩最近的風頭,偶然想起來當時和陳淩有過衝突,所以才趕忙讓張順約陳淩出來。
“這宋子仁看來也是個老狐狸啊。”陳淩淡笑的自語道。
在翡翠城的公共花園閑庭漫步的遊走了一陣,又打坐修煉了一番功法後,陳淩便直接打電話給少卿,讓他開車來接自己到夢園居。
陳淩在公園待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晚上七點半才堪堪抵達夢園居。
既然知道宋子仁要給自己賠禮道歉同時拉攏自己,那陳淩自然要晾他一會,免得讓宋子仁覺得自己很好說話一般。
夢園居,是南海市比較有名的一個古風式酒店,在南海略顯僻靜的西街道上。
雖然坐落之處比較僻靜,卻是南海市各大商人和官場老領導談事休閑之所,據說想要進夢園居必須是官場或者商場有權有勢之人,最少也得家產過億並且有相關證明才可入內!
少卿駕駛著奔馳停在夢園居酒店後的專屬停車場內,陳淩緩緩走出車內,看著四處琳琅滿目的豪車。
陳淩有些驚訝的發現,奔馳在這裏隻能算是平常車,蘭博基尼,邁巴赫,勞斯萊斯這些頂級跑車,在這裏隨處可見!
“這輛邁巴赫s680雙調典藏版我在我爺爺那看過一次,好像是玩玉專家陳策的車,那輛路虎攬勝傳世加長版是市委副書記楊忠天的車,夢園居今天是怎麼了,商場和官場的頂級大佬來了快一半!”
少卿從駕駛座上下來,看著四周的豪車一臉驚訝的說道。
“我們先進去吧。”陳淩提醒道。
夢園居大門,兩名身穿黑色西裝製服的魁梧男子站立在兩側,與身後黃花梨木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站住!令牌。”
陳淩和少卿剛走進大門便被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給攔了下來。
“什麼令牌?”陳淩皺眉說道。
“陳先生,夢園居有專門的電子令牌,隻有夢園居確定身份的人才能領到一塊令牌,如果沒有令牌隻能自己前往夢園居前台認證身份,不過花費的時間很長。”
少卿在一旁解釋道。
就是因為夢園居有這麼一個確認身份的保障,所以才讓南海市各大商人,高官趨之若鶩,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這麼麻煩?”陳淩聽著少卿的解釋,當即就不想進去了。
“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保安通知已認證身份的人,並讓他們帶你進去,前提是人要在夢園居才行。”少卿又補充說道。
“哦...我記得讓我來的人好像叫宋子仁,麻煩你通知一下,就說我陳淩來了。”陳淩對著攔在身前的保安說道。
“什..什麼?宋...宋老!”攔在陳淩身前的保安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宋子仁雖然未混跡官場,但在南海市商場卻是有名的富豪之一,而且背景極DL市長都得禮讓三分!
“a組,你馬上去三樓天字間請示下宋老,就說陳淩先生到了!”
黑衣男子驚訝之餘,趕忙拿起對講機跟夢園居其他同事彙報。
在夢園居還從來沒有人敢假冒身份進來,隻要核實的人說不認識,那門口假冒身份之人便會被友好親切的“問候”一番。
一分鍾後,對講機傳來一道聲音。
“已核實!”
“尊貴的客人,請!”
攔在陳淩身前的西裝男子立刻側開身子,打開緊閉的黃花梨木門,隨後恭敬對陳淩二人說道。
夢園居大廳,三兩成群穿著統一紅色旗袍的高挑女子正接待著其他進入夢園居的客人,引導他們前往房間。
很快,陳淩二人身邊也走來一名紅色旗袍的女服務員。
在這名服務員的指引下,陳淩和少卿來到夢園居三樓,最內側一排的其中一座閣樓內。
閣樓內有一陣舒爽的冷氣帶著一陣紫檀香氣襲來,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瓷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色瓷磚之間妖豔的綻放,同時牆壁上的白色瓷磚掛著幾張豎立展開的花鳥蟲魚古風畫卷。
閣樓中央,一張紫檀梨木的圓桌上幾名穿著休閑短衫的老者和一位青袍墨衫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隻不過眉宇間卻透露出一絲不滿。
圓桌一旁,一名穿著阿瑪尼西裝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的站立在一側。
盡管這閣樓內有空調,但依舊架不住中年男子的頻繁流汗,顯然是緊張到了極點。
聽著閣樓門被打開,站立的中年男子看向門口,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龐頓時流落出幾滴淚水。
我的親哥,親大爺啊,您終於來了!
這站著的人便是打電話叫陳淩來的張順。
此時已經快晚上八點了,他們已經等了陳淩快一個小時了!
餐桌上的幾名老者也看向了陳淩,眉宇間的不滿更盛了。
“哈哈,這位就是最近名震南海的陳淩,陳先生吧!”
其中一名穿著老年休閑短衫的老者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站起來笑著說道。這名老者便是今晚約見陳淩之人,宋子仁!
“哼,南海陳先生,好大的威風,讓我們等了這麼久!”
其中唯一一名穿著青袍墨衫猶如古代人一般的老者冷哼說道。
“哎呀,抱歉抱歉,路上堵車耽擱了不少時間,見諒啊。”陳淩敷衍的回應道,絲毫不顧及青袍墨衫老者那快要吃人的目光。
“好一個堵車!陳先生,這西街向來是南海最僻靜的地方之一,陳先生你這找借口的理由未免太瑕疵了吧?還是你就是故意要晾著我們這些老家夥?”青袍墨衫的老者話語越往後說,身上的氣勢越凝重,導致閣樓的空氣再度下降了幾分。
“哦?我都說了堵車,你還想怎麼樣?”陳淩有些戲謔的問道。
“哼,南海陳先生我也不為難你,但晾了我們這麼久,一句道歉總得說吧?一人跪一個響頭,道句歉,這事就算過了!”青袍墨衫老者淡漠說道。
“嗬嗬,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更別說跪響頭了,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比較拿手。”陳淩一臉笑意的看著青袍墨衫老者。
“放肆!”青袍墨衫老者大怒,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隱隱顫抖起來!
“哦?要是你覺得看我不爽,你倒是來打我啊!”
陳淩笑意更勝的說道。
“豎子,找死!”青袍墨衫老者怒目圓睜的看著陳淩,一雙枯瘦的手掌猛然拍出一掌。
四周其他幾名老者都被一股強勁的勁風給吹到在地,滿臉驚恐。
“金長老,稍安勿躁啊!”宋子仁一臉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