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土匪從土地廟前門慢悠悠地走出來,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別人跟著自己,站在樹林裏抱怨起來。
“不就是被祝虎提出寨子了嘛,都要好幾遍,也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認他當老大。”
“就是,就是。就因為他在村子裏不守規矩,被官府當成了首要通緝犯,還要把咱們也牽連上,一起陪著他在這破廟裏挨餓,還讓咱們出去給他找吃的。”
“起來,你在這附近看到過有什麼能吃的動物嗎?”
“半個月,一滴酒沒見到,就吃了幾口肉幹,現在隻要是肉我就敢吃。”
“我聽他們晚上出來方便的時候看到過野狼群,咱們不會碰到吧。”
“你可別嚇我,要真是野狼可就不準誰吃誰了。”兩人越越感覺這漆黑的樹林裏已經有狼群潛伏在身邊,不住地向四周張望。
咕!咕!可能是出來覓食的貓頭鷹有些奇怪這兩個人在做什麼,向著二人叫了兩聲。
兩名土匪終於自己成功的嚇到了自己,揮舞著武器叫道:“有本事別躲著,我已經看到你了。”
趴在地上的周諾剛剛看清兩人的模樣,和沈義故事裏的壞人一模一樣,而且在故事裏這種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看到兩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周諾趁機向後爬去,還沒爬幾步,土匪的驚恐地喊聲從身後傳來。周諾顧不上再偷偷的離開,站起身來拚命向回跑。
兩個土匪沒想到自己的喊聲真的見效,雖然沒看清跑走的矮黑影是什麼,可誰會想到有孩子在晚上跑到這個破舊的土地廟來,在食物的誘惑下,舉起武器獰笑著向周諾追來。
眼看自己身後的土匪離自己越來越近,周諾恨不得自己在長一雙腿,但是他並沒有,隻能咬著牙在恐懼的驅使下拚命奔跑。
懷柔被周諾留在樹林裏,本就害怕的不得了,在原地等了好半不見周諾回來,隻好壯著膽子向模糊的火光走去。
俗話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周諾前一刻還在想辦法甩掉身後的土匪,下一秒就看到懷柔正向自己走過來。
“快跑,懷柔。”情急之下周諾對著懷柔大喊,反而嚇了兩名土匪一跳。
“怎麼是個人?聽聲音好像還是孩。”
“這地方荒無人煙,肯定是獵人的孩子跟著大人上山走丟了,附近不定就有獵人在找他,萬一有人發現咱們,那就完蛋了。”
“那還不先把那個孩子抓住!”
兩個土匪商量完才發現,已經失去了孩子的蹤跡,合計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回去把事情和大家,一起研究下怎麼辦。
周諾拉著懷柔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發現本應該握住懷柔的手鬆開了,懷柔也不見蹤影。不敢回去尋找懷柔的周諾隻好哭著跑回了都。
忙碌了一的沈義剛到茶樓就從夥計那裏聽兩個孩子白來過,在屋子裏待了一會又離開了。心想兩個孩子一定是想等自己回來,卻又沒有耐心。但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他心中一顫,自己桌子上被孩子們翻過,萬一他們找到什麼危險的東西,那就麻煩了。還不等沈義確認自己丟了什麼,周諾哭著跑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周諾。”沈義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沈叔叔,我,我在你的桌子上,找,找到了張藏,藏寶圖,去找寶貝,樹林有壞人,懷柔,懷柔被他們抓走了。”哭著跑了一路的周諾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完了事情的經過。
一把握住周諾的胳膊,沈義瞪大了雙眼,和平時笑嘻嘻的他宛若二人:“你再和我一遍,懷柔到底怎麼了?”
周諾被沈義一嚇又回憶起一些了事情:“就是你賬本裏的藏寶圖,我們沒找到寶貝,那裏有壞人,就是你故事裏的壞人,懷柔和我一起跑了一會,就不見了。”
沈義鬆開了手,周諾的胳膊上赫然多出了幾個通紅的指印。“周諾,聽沈叔叔,懷柔不會有事的,知道了嗎。”從賬本下抽出自己的算盤,沈義離開房間告訴低語的夥計們:“通知所有喝茶的客人,茶樓今有事情,需要提前關門,所有客人的茶水錢我請了,下次再來的時候每人還送一壺好茶。處理完讓周諾帶著你們再走一遍他回來的路,爭取盡快找到懷柔。”話音未落,沈義已經衝出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