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修士的表情由輕蔑轉為愕然,繼而惱羞成怒,就要掏出更厲害的東西,將周摯格殺當場。他被凡人連續的擋下了兩次攻擊,這要是傳出去,臉麵都丟盡了。
台上的楊通海卻是目光一閃,阻止了瘦修士的下一步動作,招手讓周摯上台來。
楊通海不是剛才的瘦修士所能比的,他可是敢直麵全盛時期的青峰仙童的存在。
青峰仙童的分魂過,主身的修為大概在煉氣後期大圓滿的境界,這楊通海的修為肯定也不弱。
周摯不敢違抗,整了整衣衫,大踏步的向台上走去。
楊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了,周摯為了救自己而身處險境,她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不出話,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其他人或者看到了周摯跟鬃狼幫的人戰鬥,或者因為楊通海對他另眼相看而猜測周摯不是普通人,都自動的為他讓出一條道路出來。
最震驚的莫過於周誠母子,他們平時最看不起的人竟然有這種手段,這種衝擊不亞於最底層的乞丐一夜之間變成了皇帝。
周摯走到台上,對楊通海施了一禮,道:“見過前輩。”
到了這時也沒必要隱藏了,現在主要的是如何把自己的能力解釋清楚,而借口他已經想好了。
楊通海做出一副慈善的麵孔,道:“友隱藏的好啊,不過這是好事,既然你是修士,必定能感應靈氣的波動,你,我那對頭藏到哪裏去了?”
周摯苦笑一下,道:“前輩,我的資質其實比鎮長還差,他至少經脈、氣海都齊全,而我隻有經脈卻沒有氣海,剛才那一下已經耗盡了我殘存的所有靈氣,連鎮長都沒感應到的東西,我更加不可能感應到了。”
台下的鎮長叫苦不迭,心裏暗罵:“這崽子你就,提我幹什麼。”
楊通海麵色一沉,盯著他的眼睛沒有話,一般人被他這樣盯著早就慌張的露出馬腳了,但周摯多年來的經曆使他的意誌非常堅定,並且自認為編的借口衣無縫,也不會心慌,坦然的看著對方,表示心思坦蕩的意思。
楊通海看他的微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眯著眼道:“隻有經脈可擋不住靈符的一擊。”
周摯道:“我知道自己的資質很差,所以平時比別人付出多好幾倍的努力,實話,來這裏之前的一刻,我還在運行功法,所以我經脈內殘存著沒有耗散掉的靈氣,僥幸擋了下來,但即使如此,我這條手臂短時間內也不能用了。前輩若還是不信,盡管用神識查驗我的身體。”
周摯之所以敢這麼,是因為他知道外人是絕不可能覺察到黑的存在的,而青峰仙童的分魂陷入沉睡也是探查不出來的。這些都是提前想好的,所以出來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停頓之處。
楊通海其實早就用神識探查過他的身體了,與他的一般無二,但心裏卻總覺得不太對勁,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表現也太過於沉靜了。
他看著周摯緩緩地道:“你肯定隱藏了什麼秘密。”
周摯聽他出秘密兩字,並且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一垂,隨即更加真誠的看著對方,道:“前輩,我真的沒有隱瞞什麼。”
楊通海嘴角一撇,站直身子,看著遠處的楊梅,道:“那是你的情人吧?你不實話,我就當著你的麵殺了她,是她重要還是為禍一方的秋風山怪物重要?”
那個瘦修士剛才吃了癟,急於在上司麵前表現一下,聽到楊通海這麼,會意的抓起楊梅幾步來到台上,並把她往楊通海麵前一推。
楊通海一手平端著大斧,將斧尖在楊梅臉上來回比劃著,笑眯眯的道:“我給你十息的考慮時間,你若不,我就在她的臉蛋上劃一道,還不,我就再劃一道,直到她撐不住死去為止。”
楊梅身體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周摯,抿著嘴一句話也不。
周摯心思飛轉,他不知道自己哪裏露出了馬腳,但看楊通海的樣子應該是大部分的內容都相信了,要不然隨便拋出一個秘密出來?
“時間到了。”楊通海冷冰冰的著,手腕微動就要劃下去。
“慢著。”周摯急忙大聲阻止,然後將手伸入懷裏,無耐的道:“我身上確實有秘密,兩個月前我追蹤野狼到了秋風山,看到有一個屍體,穿著貴幫的服飾,當時鬼迷心竅的在他身上搜刮了一番,得到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