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笑天下無英雄(1 / 1)

鋪墊完畢,劇情步入正軌,敘述不再邋遢,主線正式開始

驚蟄,沉寂了三個月的垂龍院,再次煥發生機了。

兩顆槐樹前,溫九欣喜指向自己身上梁身定製的學院服飾道:“這真的不要錢?!”

沐長庸搖頭道:“皇城這種地界,錢,不重要,還要兩套換洗的,為師,已經先置放你房間了。”

溫九拿起長床上擺著的麻衣,疑惑道:“房間?”

沐長庸耐心道:“忘記與你了,等你登記過後,這垂龍院,差不多,就是你的家了。”

溫九愕然。

事實上,來到垂龍院學武,溫九自始至終壓根就沒打算告訴溫三,他一直偷偷瞞著老人,可現如今,若整日不回家的話,老人鐵定會察覺,到時候,溫九鐵定少不了一頓胖揍。

“別發愣了,把你的麻衣疊好,待會就要去講堂了,那兒,還有你的兩位師兄。”

溫九撓頭,試探性討好道:“師傅?”

一聲師傅,砸到了年輕武師的心坎上,沐長庸咋了咋下巴,挺起腰杆道:“咳咳,有什麼事?”

溫九嘿嘿一笑道:“師傅,每日傍晚之時,我可不可以回家。”

沐長庸翻了個白眼。

溫九解釋道:“我養了隻貓,還有”

沐長庸擺手,打斷了乞兒的話,道:“事而已,不過,每日破曉後三柱香內,必須到達學院。”

溫九玩笑道:“那這衣服,徒兒能不能穿回家,風光風光”

年輕武夫認真打趣道:“不行,得交錢”

乞兒作勢拚命搖頭道:“沒錢,沒錢”

“垂龍,垂龍,臥垂之龍,皇庭東疆距離太淩兩百裏處,有一片湖,湖的名字就叫做垂龍。”

“有個傳,在一個妖禍並起的年代,那時還不叫垂龍的垂龍湖,孕育出一條驚世大妖。”

“有位大能通過追溯之法窺探大妖,發現,它並不是由湖而生,它而是由鯉而生,而它的外表就是一條普通錦鯉。”

“歸墟澈陽,推演光陰,黑雲之下,蛻變之日,那隻弱的錦鯉奮力拍展著稀薄的雙鰭,於澈藍湖麵拚命遨遊,身為鯉的它,一時間,竟是掠過了湖層。”

“在此之後,狂雷大作,烏雲密布,仿佛九霄震怒,滅世之威鋪蓋傾貫湖中,湖內生靈無一幸免,被雷光劈的焦黑淋漓,毀滅殆盡。”

“而方圓數百裏大葫蘆邙嶺的生靈,皆匍匐在威之下。”

“外表並不能代表一切,事情不能光看表麵,先前湖麵的錦鯉,當然不是錦鯉。”

“隨著慢慢的推演,大能逐漸發現錦鯉的真身,其實一條怒蛟,而後他再發現,錦鯉不僅是怒蛟,它的那份決然勇猛,分明比堪比蛟龍。”

“而蛟龍水中遊,它又豈止是隻蛟龍?!”

“以潛遊之軀熬翔際,以凡妖之力硬捍劫。它是要斬破這片地的束縛!”

“因此,大能很好奇,這本應翱翔於九霄之上的真龍,為何會出現於此地,所以大能再次推演。”

“直至再次推演千年,大能終於窺探出端倪,一個明朗的晴,高空中,赫然墜落一隻渾身是血的錦鯉,而後,那一隻受傷的鯉魚,便被一隻老鯉收養。”

“隻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妖,也不例外,老鯉拚盡全力在撕咬中護住鯉,自己則遍體鱗傷,之後,老鯉含辛茹苦,在黑暗中苟且著,為鯉續上生機。”

“報之以李,受之以桃,一千年內,見親眼證過老鯉在黑暗中為自己虎口奪食,實為真龍的鯉不知用了何等逆手法躲避了這地的規則,一次又一次為本該老早就死的老鯉續接壽脈。”

“而然,一千年後,鯉眼睜睜看著的看著老鯉死去,它終究,還是沒能一直瞞住道。”

“也許,鯉早就能飛升,隻不過,這片湖中,有值得它留戀的東西,而老鯉走了,也就造成了鯉怒目飛升的局麵,造成了滿湖死氣的局麵。”

“垂龍,垂淚之龍,大千萬物皆亦有情,老朽告訴諸位這故事,隻是單純的想告訴諸位三個道理。”

“一,大千萬物,凡善於我,我定還善。”

“二,就算是爛泥,也應該要扶得上牆,不定,你就是那條錦鯉。”

到這,老人杵著拐杖頓了頓,他看著四下不多不少的新麵孔,有些尷尬,這開院典禮怎麼被自己搞得像洗腦大會一樣?

“三,也是最重要的,有了力量,也能像故事中的鯉一樣,斬破道,無懼束縛。”

萬俱寂

垂龍院老院長清了清嗓子,見勢不對,眾人沉默不言,便故作高深捋了捋白胡,為胡編亂造的第三條又加了一句:“即使,不是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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