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首的戴著耳釘的男生則是將目光落在宋雲深身上,慢悠悠地,“璃輸了遊戲,按照規矩自然得喝酒,你突然闖進來敗壞我們興致,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葉璃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對宋雲深,“我沒事的,確實是我輸了,我要遵守規矩的。”

接著她低下頭輕聲,“抱歉阿深,是我不好,因為擔心喝斷片所以叫你過來了,你要是著急回家的話……”

宋雲深沒有回答葉璃的話,隻是盯著桌麵那幾個裝著酒的杯子,沉聲,“我替她喝。”

話音剛落,卡座的男男女女都開始起哄。

唐欣然微笑著,“啊呀,真羨慕璃璃,到哪兒都有這樣的護花使者呢。”

戴著耳釘的男生點了一下唐欣然鼻頭,“的好像我就不疼你一樣。”

唐欣然嬌笑了一下,“討厭。”

然後,戴耳釘的男生將目光掃過宋雲深,挑眉笑著,“你喝?”

他將桌上的玻璃瓶擺上,高高揚起眉頭,“你喝的話,加倍。”

宋雲深沒有話,直接端起桌麵的玻璃杯,仰頭就喝了幹淨。

酒水順著他的喉嚨滑下,消失在衣領處。

卡座的人紛紛笑著鼓掌歡呼,戴耳釘的男生也笑著給唐欣然遞了個眼色。

唐欣然上前再次將玻璃杯倒滿了酒。

就在宋雲深不知第幾次端起酒杯的時候,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宋雲深皺起眉頭,在轉過頭看清來人的時候卻微微睜大了眼。

他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不僅是他,那些一開始在起哄的男女紛紛轉過頭看向……

看向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

·

女孩穿著齊整的校服,短發襯著尖尖的下巴,看起來一副十分稚嫩的樣子。

在場很多男生的眼光都變了。

宋雲深經常和職高的男生混在一起,自然知道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

他下意識擋在顧煙前邊,皺著眉頭問顧煙,“你來做什麼?”

顧煙仰起頭看他,“叫你回家吃飯啊,哥哥。”

宋雲深一愣,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他那句“顧煙你是不是有病,我們兩關係怎麼樣我還不知道嘛?你他媽會好心叫我回家??”早就出來了。

可是現在他隻能咬咬牙,咽進肚子裏。

而一旁的唐欣然卻不像宋雲深這麼能忍,她上下打量著顧煙,輕聲笑了一下,對葉璃,“璃璃,顧煙當時不是和你沒空麼?怎麼現在又來了?”

葉璃咬著唇,搖了搖頭,然後皺眉看向顧煙。

唐欣然撐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眼顧煙,抿了一口酒,“呀,隻是一會沒見顧煙你就換發型了啊,怎麼剪了個像是學生的頭發?”

她話音剛落,卡座的幾個女生就笑了起來。

顧煙掃了一眼唐欣然,淡聲,“顯年輕。”

宋雲深雖和顧煙關係不好,但是在外人麵前還是十分維護自家人的。

他強忍不適狀似親昵地拍了拍顧煙的頭,“挺好的,以前燙個土不拉幾的卷發還挑顏色,跟廣場跳迪斯科的大媽一模一樣,現在看著順眼多了。”

在場的女生幾乎都是燙發染發的,宋雲深話音一落,臉色紛紛都變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