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財色兼收(1 / 1)

是夜,文府別院中一改往日沉寂氛圍,待得陸謙歸複之時早已張燈結彩,往來人潮更是川流不息,人人喜氣洋洋,歌舞狂歡。

若仍有失意之人,那便是曾終日追在陳登身後耀武揚威的那群愚笨修者,如今各個被文欽大罵一頓後趕出了文府,至於前途嘛,修者界雖不介意改投門庭,但這種臨時抱佛腳的投靠,卻哪還有前途可言。

別苑之中的正廳內,文聘竟親臨主坐,其側更有文老夫人側位而伴,其餘文欽等輩亦在宴席之中,更有數十名陸謙根本數不得名的文家親族作陪當場,粗略一數竟有百多餘口共濟一堂,熱鬧非常。

喜翻了心的文鴛一改往日皎潔模樣,反而羞答答的為自己祖輩女眷和親母介紹陸謙,更是將陸謙當日中伏之時卻還救了自己一命的事得極重,眾人如此也才知曉為何這一向刁蠻成性的丫頭,會在荊州門主殿之內強嫁了自己。

道精彩之處,老婦人自當是調羞幾句這自家孫女,登時逗得在場眾人哄堂大笑,氣氛愉悅至極。

隻是此刻的陸謙卻無心笑意,更無心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親事,也恰在此時,周耿卻冒出頭來輕喚了自己幾聲,旋即將他帶至別苑後宅一處書齋之中。

唯獨令陸謙意想不到的是,文聘文欽一對父子不知何時也已坐於其中。

與正廳內的喧鬧相比,此處的確是個幽靜所在。

文聘大手輕拍了拍陸謙肩頭道:“我兒已將整件事給了我聽,子晉心智果然異於常人,若非你以計取勝瞞過海,現下的局麵很可能截然相反。”

陸謙聽他語氣親切,顯已正式視他為孫女婿,眉頭卻皺得更緊。

文聘見狀臉上現出陰霾,沉聲道:“子晉可是在埋怨老夫不事先與你商量此婚事便殿上做主嗎?”

陸謙不答,隻是靜靜看著周耿為三人各自斟上滿滿一碗酒水,這才淡淡道:“在下已有家室,加之妻子新喪,不敢高攀文老血脈。”

此言一出,卻見文聘當場臉色一沉,擰眉怒視著自己二字文欽不悅道:“拿來!”

陸謙見他把手伸向文欽便是一愣,全然不知這老者要做些什麼,卻見文欽苦笑著搖了搖頭,在自己腰間儲物袋中取出數十顆上品靈石擺在桌上。

“老子就你那丫頭謊,怎麼樣?賭輸了吧?”文聘根本不理其他三人,自顧自的將靈石壹壹揣進自己懷中。

接著卻像個孩子般激動道:“阿鴛張嘴打個噴嚏我就知道她昨晚做了什麼夢,虧了你還是當爹的!”

陸謙此時才明白,這父子二人竟是拿著自家孫女、女兒打起了賭約!

此時文聘卻轉頭對陸謙正色道:“這樁婚事既然已開了金口,子晉你自然也是避無可避,但你所言也是有理,不若婚事已定,隻是婚期拖上一拖也就是了。”

陸謙心忖這父子二人倒是輕描淡寫的打了手好算盤,繞來繞去仍是將自己栓在了他文家的馬車之上,不露聲色淡然道:“在下一心向道,況且家父之事”

誰知剛到此處,文聘的大手一把攥住陸謙手腕,端起酒盞道:“喝了這碗酒,你便是我文家的孫女婿,老夫自然也不會對自家人隱瞞什麼。”

陸謙很想問上一句“倘若不喝呢?”,但他終究仍是未問出口,旋即一飲而盡。

“痛快!”文聘一聲好爽大喝,其氣色全然不像命之年的模樣,反把一旁的周耿嚇了一跳。

文欽卻不適時宜的插嘴道:“經此一事亦能看出,門主終還是信不過我文家,阿鴛今險些落在了蔡瑁那廝手裏!”

“啪!”的一聲,一張八角仙桌竟被聞言大怒的文聘拍得粉碎,其餘三人正愣在當場之時,卻聽他狠厲道:“這種話以後休得多言,如若再犯,即便你是獨子,我也會讓你身如此桌!”

“可他們想謀的確實是我文家家業和財貨女人,爹爹你仍未看得明白嗎?”文欽在陸謙麵前臉色有些掛不住,對乃父坦言道。

文聘卻雙眼微眯的看了兒子良久,突然臉上現出一絲難以琢磨的詭異笑容,淡淡道:“我兒長進了,但這樣的話老夫隻想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聽到,你明白了嗎?”

話音剛落,文欽早已跪伏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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