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荊州文家(1 / 2)

芸娘聽聞周耿所酬勞竟“呀”的驚呼出聲,挽著陸謙臂膀睜大眼睛道:“一金五斛,那足足夠咱們活上三年。”

陸謙愛憐的一笑,心想芸娘此等凡塵黎民自然不知曉什麼靈府靈石,也免去了口舌,轉頭又問道:“在下當如何信得周兄?況且我需帶上內子一同上路,多有不便。”

周耿聞言卻是一愣,旋即竟再用神識打量了陸謙紫府數次才暢笑道:“哈,這倒簡單。”

著,他由袖中取出一顆拇指大的金錠塞入陸謙手中又道:“子晉定是對我家文爺一無所知,他可是這荊州地界的南一柱,西至川蜀、南達江東的藥草和駿馬哪個不是先往我們文家送?我們這四個買辦也在這些地方四處搜集上品的貨色再運回襄陽,此乃盡人皆知之事,周某豈敢相欺?”

“至於弟妹同行嘛,你也看到了,我們除了四處搜集草藥和馬匹外,還會挑選購買各地粉黛佳人,故而子晉攜眷同行是絲毫不打緊的。”周耿繼續憨態言道。

他又哪裏知曉,陸謙紫府之內看似築基初期的修為卻並非其自身所有,至於為何原本枯竭的紫府之內突然有了此等靈力,就連陸謙本尊亦不知曉。

正話間,隻聽馬車之外的街市上忽然人聲嘈雜馬嘶紛亂,顯是此前陸謙所為現已東窗事發,其間有多事路人隻輕輕觸碰了那金鬥,卻見此賊肉軀竟已挺立如鐵,報官之下仵作查驗,那十數惡賊全身內髒居然早已紛紛炸裂,一時驚得仵作咕咚坐在了地上,口中大喊妖術。

陸謙疑問的望向芸娘,女人卻還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顯是心意相隨、一切均由自己男人做主的模樣。

他向周耿點了點頭似是默許,這才道:“不知周兄打算何時動身,眼下卻又如何收拾?”陸謙所指自然是車外的亂局。

周耿仍在憨笑,不厭其煩的言道:“給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到文家的坊市來搜人,你和弟妹先在此住幾日,咱們兩日後便可動身,隻是路途之上周某還需行至多地以購買所需,還望子晉攜美眷忍上些許時日。”

陸謙觀此人憨態可掬,又想自己眼下的處境的確不應獨來獨往,有這麼一處落腳之地對自己當然利大於弊,即便其中有詐,憑借自己築基期頂峰的修為,對方又能耐得他何?

默想至此,心中亦是豁然暢快不少。

直至深夜,周耿才命人案子將他和芸娘送入一處寬廣宅院,所命青俊名喚孟堂,雖隻有些凡塵俗漢拳腳卻已是周耿手下護隊保鏢之一,此人更對陸謙日間除暴所為深感仰慕,舉手投足間自然恭敬許多。

這座宅院本是三宅合並而為,故此較之普通宅院不知大了多少,守衛亦是嚴密至極,裏裏外外各院均有護衛把守,隻不知這到底是防範那些買來的秀女逃脫、還是擔心有人劫掠肥財,院中正宅大屋更是布滿數十護衛,顯是此間機要之所。

行至此處,孟堂神色謙恭向恰在此間的護衛首領侯二介紹著陸謙,這侯二原名侯華,本也是築基期中階的修士,隻是看年紀便已知他修為無望,這才不得不幹上了護衛一行。

麵目狠厲、一身勁裝的侯二此時隻冷冷瞥了眼身前陸謙,便不屑道:“真不知道周耿吃飽了撐的、把你這麼個禍星帶在身邊有什麼打算。”

話一完,竟吊起眼珠子在陸芸娘身上上下打轉,彷若陸謙死了相仿。

孟堂頗為尷尬的岔開話題,引著這一男一女住進了西側一間廂房之內便自離開,陸芸娘低頭不語,滿麵皆是心事道:“夫君是否有事瞞著奴家?”

正在調息的陸謙聞言隻淡淡一笑,寬慰道:“芸娘多心了,我隻是暗中教訓了那些市井無賴,保管他們今後再也不敢招惹於你。”

“你把他們怎麼了?”她對老爺派來的男人以一敵多倒不覺得意外,隻是暗暗擔心會惹下禍事。

“沒什麼,隻是把他們盡皆除了。”陸謙似沒事人般著。

“啊?”芸娘一聲驚呼愣在當場道:“夫君,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可是上的大羅神仙?”

陸謙無奈的搖頭,安撫道:“以前我進山采藥,自然要習一些拳腳工夫,對付這些潑皮倒也不算什麼難事。”

陸芸娘雙眼一紅,傾身紮在陸謙懷裏,淒然道:“都是芸娘的錯,令得夫君身陷險地,不若我們仍回淝水渡,換個河邊偷偷再住下來,便在那裏美美的老有所依,芸娘為你誕下好多好多孩子,豈不更好?”

那淝水渡雖溪美潭深,卻靈力稀薄實在於陸謙的大道無益,他撫了撫懷中的芸娘,由袖中把日間周耿所贈的那塊金錠塞在芸娘手心道:“淝水渡好倒是好,可這夠咱們足足吃上三年的金子、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