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波托上托找了關係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朱佩的病房門前。
卻被門口兩個電視劇裏麵土豪經常帶著的那種貼心保鏢給攔下來了。
我說:“我想進去探望一下總經理夫人。”
生活總是那麼幽默,站得端端正正的保鏢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之後說:“請問你的名字是?”
我愣了一下,還是直接報上名字:“鄧七七。”
卻沒有料到他居然一本正經地拿著一張紙細細找了之後,用抱歉的語氣說:“對不起,鄧小姐,你不在可以探訪的名單內。”
這一下,我徹底感覺到了我和王紹東的世界,永遠不在同一個地方。
我活在卑微的現實裏,而他更像活在電視劇裏麵,有豪車有豪宅,還有保鏢。這些隻有在電視劇裏麵我才能更多地去看到的東西,全部在他的生活裏麵堆砌得自自然然的。
在一旁的李波掏出錢包,直接拿了錢遞給他說:“通融一下吧,我們就進去一會兒。”
卻不想剛才還客客氣氣的保鏢大哥忽然臉一黑,對我們喝道:“別侮辱我的人格,也別低估我的職業素質。”
氣氛有點僵,卻沒料到剛巧遇到了王遠,他看到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把我拉到一邊說:“鄧七七,怎麼回事?”
我目光內斂,慢慢地說:“我過來想看看王夫人的傷勢,順便道歉。”
說完,我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果籃。
卻不料王遠心平氣和地說:“你沒錯,打人的又不是你。”
“但是那是我媽,實在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急急忙忙地說道。
王遠掃了我一眼,然後說:“要說對不起,都不知道追溯到哪裏去了,這事,誰都有錯。”
我感激王遠的冷靜和理智,準備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卻聽到他繼續說:“不過,不管誰對誰錯,打人就是不對的,既然報警了,就按照程序來吧。”
他說得很淡,我分不清楚他的情緒,卻眼睛一紅,低下頭說:“王總,我不太喜歡求人,我第一次求你,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幫你盤活了一個樓盤。”
王遠輕笑說:“我知道。但是現在你再求我,還能給我再盤活另外一個樓盤嗎?“
說完,他笑得意味不明地看著我。
我後退了一步,用在拎果籃上麵的力氣加大,語氣堅決地說:“我不可能再回到天健集團。”
王遠更是笑得厲害:“那你別求我,我幫不了你。我從來不做那些沒有回報的無聊事。”
我卻執意說:“我知道,可是,真的請你不要起訴我媽。”
王遠笑意更濃烈:“要不,我讓你進病房,你按照你的方法解決問題。”
到了病房裏麵之後才知道,原來電視劇裏麵那些土豪揮手說的那種豪華總統病房是真的存在的,一進去,不像是走進病房,更像是一個豪華的私人會所。
王紹東坐在床頭那裏幫朱佩削蘋果,聽到聲響抬頭看到我和李波的時候,眼神複雜,卻繼續低下頭去削蘋果。
倒是朱佩,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舒舒服服地半倚在床上,看到我們,臉色一沉,轉而嚷嚷:“阿龍不是在門口的嗎?怎麼讓這賤人進來了?我要炒了他。”
王遠卻大步流星地走到我們的麵前去,對朱佩說:“我讓他們進來的,他們過來探訪,站了老半天。”
朱佩卻不管我們是不是有沒有外人在,衝著王遠就孤傲地喊:“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看到她還能中氣那麼足的罵人,我低低地嘀咕了一聲:“看來沒什麼事啊。”
被李波拉了我一把,用眼神示意我控製一下自己喜歡吐槽的習慣。
王遠卻好脾氣地在床邊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對朱佩說:“別生氣,把身體氣壞了不好。”
語氣裏麵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可言。
我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撞破王遠和李倩倩的辦公室戀情的時候,王遠的語氣裏麵明明滿滿是寵溺啊。或者,他曾經有那麼一刻,是有一點點喜歡李倩倩的吧?
此時,朱佩冷哼了一聲,然後提高聲音說:“那兩個像木頭一樣站在那裏的人,沒事可以走了。”
我提著果籃上前去,低眉順眼地說:“王夫人,我是來道歉的。”
朱佩卻假意沒聽到,和電視劇裏麵討厭的反麵人物一摸一樣的表現:“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清楚。”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再次低眉順眼地說:“王夫人,對不起,我是來道歉的。我為我媽的行為道歉,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原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