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不放(1 / 1)

我就這樣被一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這不是第一次,他這樣毫無征兆地橫腰抱起我。除了前天,他橫腰把我抱起丟到了他的車裏。在我們相戀的時候,有時候走到教室之前,他就忽然這樣橫腰抱起我說:“鄧七七,你瘦得跟個麻杆似的,好想把你從這裏丟下去樓去。”

“鄧七七,怎麼你又重了,感覺像抱著整個世界,那麼重。”

“鄧七七,等我們畢業了結婚我就這樣抱著去結婚好不好呢?”

語氣裏麵卻掩飾不住的愛意綿綿。

而現在,可能是那些緩緩往外冒著的血,把我變得有點意識模糊並且不知所措,可是哪怕就是這樣,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鄧七七,我帶你去包紮,隻是不想讓人在以為我有心謀殺你。你知道的,牽扯上了命案,就變得那麼不好玩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冷漠得像和我在討論這一隻小老鼠或者小蟑螂的生死。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我依然抬高自己的手腕,然後用盡力氣說:“你把我放下來。”

他卻依然是冷靜的語氣:“不放。”

外麵的陽光已經變得很猛烈,我的臉就這樣直麵著陽光,這讓我有點暈眩。太陽打在他的臉上,哪怕他那張臉冷若冰霜,我也覺得他帥氣得無可救藥。

我想,我可能是痛得快要瘋掉了吧。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覺得這個男人帥得那麼無人能敵呢?

他絲毫不理會我這樣看著他,站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把我塞進去然後他很快上車就說:“給我去最近的醫院。”

的士司機嘀咕了一聲:“最近的醫院走幾步就到。”

王紹東忽然就吼了一聲,急急忙忙從錢包裏麵扯了一百塊丟過去:“我讓你去,你特麼的就給我趕緊去。”

可能是被他的怒喝震得愣了一下,司機看了看他,沒發動車子。

我隻好像往常一樣做著和事佬說:“司機大哥,拜托了,我肚子痛得走不動了。你再不開車我不是去醫院了,是該去天堂了,當然不知道天堂還要搖號不。”

王紹東看了看我,有點被雷得外焦內嫩的感覺。可是他一句話也沒說。

就在護士給我探血壓包紮傷口的時候,王紹東去給我倒了一杯水,看都不看我就放在我另外一個手上,水灑出來了一些,我握著,是溫的。

王紹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對麵,依然是一副我就是那麼酷我就是麵無表情的表情看著我說:“鄧七七,其實,說實在的,你不應該應聘我們公司的文案,我發現四年不見,你口齒伶俐得讓我歎為觀止。要不考慮一下去賣房吧。說不定還真有那麼些人給你忽悠得能掏錢買房。”

我把眼光轉到其他地方,說實在的,四年不見,我怎麼感覺到特麼的王紹光更帥了呢?原諒我可能得了一種見到帥哥會緊張到死的病,也有可能得的是一種無法和前任自然相處的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和安靜下來的王紹東好好相處。

這些天,他給我的記憶太暗淡了,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對著給他傷痛記憶的人強追猛打,一點道理也不講。所以,對著他,我是畏懼的。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