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咱們這是跪的第幾了呀?”
萬劍安家中,跪在牆角的謝養,用手肘悄悄捅了捅跟自己同樣命運的邢虹。
邢虹的臉色本就不好看,硬是憋著火氣答道:“第十,還有五。”
謝養哦了一聲繼續道:“還有五啊,膝蓋都快跪麻了,真不明白,師父那麼大個人,咋就不懂開玩笑呢?”
“開你@個#@啊!我是造了什麼@#%孽,碰上你這麼個@*#¥@的弟弟啊!”邢虹再也忍不住了,一瞬間什麼粗口髒話全都爆了出來。
他此時真的是萬分後悔,十前怎麼就沒一水珠把這氣死人的弟弟給拍死呢?自己受氣不,還得跟著他一塊兒罰跪,真乃下至冤啊。
謝養被凶的脖子一縮一縮的,沒有絲毫反駁機會,好不容易等邢虹發泄完了心中的不滿,謝養也是撇了撇嘴不敢再多言,生怕再被大罵一通。
“哎,師父怎麼還不回來?都這麼長時間了。”謝養抱怨道。
三前,也就是他倆被師父罰跪的第七,萬劍安便獨自出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兄弟二人倒也老實,謹遵師命,聽話的跪在牆角,不敢起身。
好不容易又熬過了一,這夜裏,萬劍安終於是回來了,但跟著他一起回來的,竟然還有很多村民,邢山夫婦也在其中。
村民們魚貫而入,驚了邢虹和謝養一下,兩人回頭看去,隻見眾人神情惶恐,滿麵焦急。
有的更是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快!快!抬進來,心點。”有村民朝門外的人喊著,並清出一條路來。
接著,邢虹和謝養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顯然是受了重傷的人就被眾人平抬著,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而被抬著的,正是他們的師父,萬劍安!
“這倆崽子,還跪在那裏作甚!你們不是跟萬先生都學了醫術麼,趕緊過來幫忙救人啊!”邢山急的朝兩人大喊,語氣中竟是帶了一絲哭腔。
被驚呆了的兄弟倆這才反應過來,當下也顧不上什麼罰跪一事了,連忙起身,急匆匆的跑近跟前,問道:“師父這是怎麼了?誰能把他傷成這樣?!”
“哎,都怪蘇家村那幫王八蛋啊!”人群中有村民憤怒道。
“是啊,竟拿孩的命來做要挾,真是畜生不如!”
“殺回去,咱們不能就這麼忍氣吞聲,得報仇!”
“得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報仇,當然是要先救人才最要緊。”
“……”
俗話人多口雜,越越亂,這道理的是真沒錯。
本來還算寬敞的屋子,此時擠滿了人,這麼多張嘴一起話,就算長千萬個耳朵也聽不過來。
邢山也是被吵的煩了,一拍桌子大吼道:“都別吵了!能不能聽一個人!”
他這一吼還真管用,人群立馬就安靜了下來。邢山也顧不上埋怨,看著眼前這一個親生,一個收養的兒子,嚴肅道:“你倆跟萬先生學了這麼些時日的醫術了,看看能不能治好你們師父的傷。”
兄弟兩人也不敢耽擱,立馬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起來。
“呼……萬幸萬幸,原來師父身上這麼多的血,不全是他的啊。”
看了一陣後,邢虹長出了口氣,拍著胸脯放鬆道,似是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謝養也點點頭表示同意,道:“沒錯,師父受的傷也就是腹部那兩個血洞,止住血應該就沒大礙了。”
“怎麼可能沒大礙呢?”邢山不信,有些發怒道:“傷了萬先生的,那可是蘇家村的守護靈,聽是一隻修行了百年的蜘蛛,有一人那麼大,光是毒顎就有一尺多長。萬先生就是被它那毒顎刺中,你們居然沒看出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