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清咳了幾聲,“萱美人,朕這蓮子羹也吃了,你便先退下吧。”
我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是,臣妾告退。”
待退出了禦書房,福公公在門外端著另一盅蓮子羹黯然神傷地模樣。
“福公公,這是?”隻是覺得那盅有些眼熟。
“萱美人,剛剛你那小丫頭宮女端著這個跑來了,說是她拿錯了……”
我有些驚訝,隨即扭頭看向那緊閉的屋。
我還未走,門內就傳出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
“上茶。”
似乎與皇帝有關的事情,我總是要出些烏龍,我都要忘記了,皇帝那樣的人即使受了傷,恐怕也不會皺一下眉,怎麼會因為那盅蓮子羹難吃而蹙眉。因為見到他露出常人情緒多了些,我竟以為他不是個冷清的人了。
我歎了口氣,嫻月這丫頭見我回來了,衝我擠擠眼睛。
“小主,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皇上喝了沒有?”
“喝了。”
“喝了多少?”嫻月一副狡有興趣的模樣,我突然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你這丫頭做了什麼手腳?”我記得在廚房,是春喜在一旁看著我做的,做得不好的已經讓嫻月這丫頭倒去了,如今竟會出了這樣的事情,隻能說明,是嫻月這丫頭將原本好好的蓮子羹換了。
嫻月衝著我吐了吐舌頭,“奴婢這是在幫小主呢。”
平日裏就這丫頭花花腸子最多,我倒也習慣了,可如今……想起皇帝竟將那放了過多糖的甜膩蓮子羹喝下滿滿一碗,我心裏便十分愧疚,皇上,怎的也不說出來?
“嫻月,我想你今天立了這麼大的功,該賞。”
嫻月聽了我的話,高興地要跳了起來,“小主,說得是真的?今天可以挑什麼嫁妝?”她已經將那些東西全部稱為了她二十五歲的嫁妝了。
“這次,我會給你一個比那些價值更高的東西。”
“真的?”嫻月瞪大了眼睛,十分驚喜的模樣,春喜在一旁嗤之以鼻。
“春喜,進屋把我床頭那東西拿過來。”我看向春喜,春喜本不情不願,聽見我說床頭那東西,眼神立即亮了起來。
不一會兒春喜便將那東西遞給了我,嫻月見之變色。
我將那東西交給嫻月,“書中自有黃金屋,去將這經書抄寫三遍,明日給我。”
“小主……”嫻月捧著那經書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一般。
“五遍。”
“不不不,三遍,小主說好的,三遍。”嫻月抱著那經書鑽進了屋子。
“春喜,彥兮呢?”我突然想起未見彥兮。
“小姐莫不是忘了?那日是你說要羽采女來德福宮進膳的啊,彥兮是去請羽采女了。”春喜看著我有些奇怪。
經春喜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這事,不知道為華羽解毒的事,彥兮準備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