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山了,無論是在外農耕還是打獵、亦或者是待在村子裏麵練武的家夥都已經收拾收拾回到了家中。
正值晚飯時間,各家各戶的煙囪上徐徐飄起白煙,陣陣飯香在村落裏麵來回飄蕩。
又是過了片刻,煙抽上麵飄散的白煙漸漸散去,農村中家家戶戶點起了昏暗的煤油燈,燈光搖曳,紙質窗戶倒映著安居詳和的一家子於飯桌享用晚飯的黑色身影。
村落沒有什麼官方的叫法,人口也不過五六百人,定居在這片大陸上一處較為偏遠的地方。
在這夜幕降臨之際,享用完晚餐之後,家家戶戶都以相繼的吹燈休息了下來。
而在這農莊之中,村邊一處不過四十平米大的屋子中,卻是徹夜的亮著昏暗的燈光。
屋之中,一個紮著雙馬尾,瘦弱的姑娘滿臉擔憂的坐趴在床邊。
姑娘名字叫做:周玲,大概七八歲,一身陳舊有一兩處補丁的粗布衣服。
此刻的姑娘,強撐著精神,目光緊緊的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子,臉蛋上掛著淚痕,盡顯擔憂。
而躺在床上的則是他的養父,年齡隻比周玲大上二十多歲同樣瘦弱無比的紀林。
二十七八歲的紀林此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以及平穩微弱的呼吸聲,簡直是和死人沒有兩樣。
紀林這個狀態已經保持了將近一一夜了,自從昨紀林就開始昏迷,直到了現在。
而這昏迷的原因卻是可笑之極,卻又是無奈至極。
“爹爹,你快點醒醒啊。”姑娘周玲看著床上的紀林,傷心的輕聲的了一句,似乎是害怕或者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情淚水慢慢的溢滿了眼眶,最終從潔白粉嫩的臉蛋滑落下來。
又過了幾刻中的時間,在周玲淚水快要流進,身體疲憊,姑娘也將近十幾個時辰沒有睡覺,對於幼的她來,已經快超過她身體本應該的負荷了。
而就在此刻,昏迷中的紀林似乎是感應道了什麼,平放在床上的手指輕微的跳動了一兩下。眼皮子動了動,似乎是在很用力的睜開眼睛一般。
“爹爹,爹爹!”
被榨幹了體力的丫頭,時時刻刻注意著紀林,紀林這的動作怎麼能瞞得住她?
見到一直以來一動不動的紀林,突然開始“掙紮”起來,立馬來了精神,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手也撐著床邊,眼睛緊緊的盯著依然閉著眼睛的紀林。
“爹爹,爹爹!”丫頭站起身來,嘴巴靠近紀林的耳朵邊輕聲的呼喚道。
躺在床上的紀林,心頭腦海中出現了周玲丫頭的呼喚聲,隻覺得熟悉。
‘我是誰?我在哪裏?為什麼我頭這麼疼?’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紀林的腦海中。
紀林輕輕地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玲玲?”紀林聲的不確定的呼喚道。
“爹爹,你醒啦。”周玲欣喜的看著紀林睜開了眼睛,連忙急切問道:“爹爹,你好些了嗎?餓不餓?”
紀林迷茫的看著四周,此刻他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回憶著什麼!
“玲玲。”
紀林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的姑娘,慘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爹爹,沒事,爹爹不餓。你也早點休息吧。爹爹沒事了!”
姑娘倒是不放心,站起身來,轉過身子朝著當在房間大門旁邊窗口下麵的灶台走去。
灶台半人高,有兩三平米大。
周玲站著矮板凳上麵,伸著瘦短的胳膊費力的將灶台上灶爐上的鍋蓋掀開,用長長的筷子插了一個成人拳頭大的灰色麵饅頭。
鍋裏麵的這樣子的饅頭還有三四個!看成色不用也是毫無味道隻能做到充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