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決笑了笑,拍拍洛北的肩,便往窗戶走去。
“為什麼走窗戶?”洛北又是一愣。
“不要讓別人發現咱們不在家。”赫連決的聲音,已經隨著他的身影飄出了窗外。
洛北自然不會落後,隻聽“嗖”地一聲,人也從窗戶彈了出去,支起來的雕花窗悄然落了下來。
緊緊跟隨在赫連決的身後,洛北暗暗地擔心。
他才來到浪山郡的時候,誠王殿下還在昏迷當中,病得九死一生,後來,一鳴大師的續命丹的確是讓誠王殿下恢複了許多,但也不至於恢複到現在這般健步如飛、施展起輕功也、全然不在話下的樣子吧?
洛北想得最多的是,如果誠王殿下倒下了,他得怎麼辦。
但是,洛北顯然想得有些多了。
誠王殿下一直沒有倒下,倒是介於兩軍軍營的一處山石旁停了下來。
洛北也收住身,停在赫連決的身旁。
“前麵有情況嗎,殿下?”
“我是想看看,前麵有沒有情況。”
“哦!”
前麵,映現在赫連決眼中的,是崗哨嚴密的南越軍營。
他要看看,從哪裏可以打開缺口,闖入南越軍營。南越軍營長長的護牆上,有巡守士兵不回巡邏放哨,靜觀一柱香的時間下來,赫連決已經找到了防守薄弱之處,帶著洛北悄然靠近。
洛北不知赫連決看出了什麼,隻能緊緊跟隨在赫連決的身後。等到巡守士後走過之後,赫連決迅速翻過護牆,躍入南越的軍營。
洛北迅速跟進,緊緊跟隨在赫連決的身後,仗劍保護著赫連決。
南越軍營裏燈火明亮,燈光突然被劍光反射出來。赫連決示意洛北收起劍,兩人從暗處緩步前進。
此時的軍營,士兵似乎都已經熟睡,呼嚕聲一聲蓋過一聲。除了巡守的士兵偶爾走過,軍營中便不再有別的人出現。
從外麵看,防守似是很嚴,但軍營裏,防守為何如此鬆懈?
赫連決皺著眉頭,看起來,寧衝是故意留下破綻,好放他進入軍營找洛祺啊!
赫連決不怕。
怕,他就不會來了!既然來了,就一定不能空手而回。
隻是,軍營這麼大,洛祺究竟會被關押在哪裏?
洛北隨赫連決緊貼著一座軍帳,隱身於背光之處。他不便問什麼,隻能赫連決往哪裏走,他便跟到哪裏去。
巡守的士兵再度向這邊走來。整齊的步伐越走越近,迎著光從軍帳外走過。
當最末一個巡守士兵經過時,赫連決迅速閃身而出,一隻手猛然捂住那士兵的嘴,另一隻手,手中的匕首悄然抵在那士兵的咽喉上。
那士兵驚得猛然大了雙眼,駭然卻無法出聲。
洛北已經抱起那士兵的雙腿,兩人將其抬至黑暗之處,赫連決冰冷且威嚴的聲音在那士兵耳邊低聲道:“要死還是要活?”
“要活!”那士兵喉結上下抽動,含糊地說出兩個字。
“好!”赫連決繼續低聲道:“說,那女子被關押在何處?”
那士兵無法出聲,隻能朝軍營的東南角指了指。
赫連決手中的匕首輕輕一推,頓時劃破了那士兵薄薄的頸部皮膚,嚇得他渾身顫抖起來,含混不清地道:“饒命,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