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1 / 2)

“白癡差點就全完了!”淩寒還是在責罵楊稚昂,“下次身體素質也要練練!”

時停結束了,寒氣回流。

淩寒看著槐樹好幾處同樣被折斷的樹枝,臉色有些難看。

“看來有人比我早了一步……回去要給這子加練了……”淩寒腦子裏開始有了各式各樣的訓練方式,等待楊稚昂實行。

“我,這樹枝到底什麼用?”楊稚昂累得要死,他都不知道要這樹枝幹嘛就在拚命了,兩隻手臂因為用力過度都脫臼了。

“別管那麼多,回去了。”淩寒意識開始強烈,壓過楊稚昂,好讓楊稚昂休息會。

兩人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哐當。”淩寒粗暴的關上了門。

“能不能溫柔點?”楊稚昂對淩寒這個野蠻人發出點評。“幸虧姨媽不在家。”

淩寒表麵性的點點頭意示明白了:“手好了沒?”

楊稚昂:“不是你操控著身體嗎怎麼連身體情況都不知道?”

淩寒:“身經百戰,不怎麼感受得到痛楚。”

淩寒邊邊放鬆意識。

“啊!”刺耳的叫聲。

“下次讓我做下準備好不好?”楊稚昂被突如其來的巨大痛處差點壓垮精神,“什麼破身體!都不能自行恢複。”

淩寒:“把靈槐樹的樹枝扯了,就算是我全盛時期也要一兩恢複。”

楊稚昂:“那就是等著唄。”

楊稚昂慢悠悠地像沙發走去,正欲坐下。

淩寒:“接骨。”

楊稚昂:“啊?”

淩寒:“少囉嗦,我知道你會接,我們還有事做。”

楊稚昂迫於淩寒壓力,伴隨著又一聲慘叫成功正骨。

兩句慘叫終於是把白染給弄醒了,白染盯著楊稚昂的腿就是咬了一口。

“看來你吵醒它的午覺讓人家很不開心啊。”淩寒笑了笑。

“太感謝你了淩寒,家貓的咬合力比起老虎的還是要弱一點呢!”楊稚昂一臉賤相。

“咳咳,笑過且過。”淩寒正了正臉,“放血,造血冰,這次消耗有點大,你撐著點。”

楊稚昂也收起嬉皮笑臉,走去廚房拿了刀,往手臂上隔開一口子。

“我沒停就一直讓血流出來。”淩寒不忘叮囑道。

楊稚昂神色凝重,他血所化的血冰已經有個浴缸那麼大了,以後最多就是個巴掌大,感覺有點虛,快撐不住了。

淩寒還是沒有叫停,楊稚昂流了近五分鍾了,他快支撐不住身子了,腿一軟,單膝跪地。

“停。”淩寒遲來的聲音。

楊稚昂躺在地上,汗流不止,氣喘籲籲。

淩寒:“還有力氣嗎?把那根槐樹枝放血冰上。”

楊稚昂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看著麵前快有三分之二個廚房大的血冰,跳一下把槐樹枝正放在血冰上。

槐樹枝在觸碰到血冰的一刹那便生出了細的根,樹根貪婪吸收著血冰裏的血氣,樹枝原本隻有根頭發差不多的寬度在吸收掉三分之一的血冰後變得像手指粗。

樹根很好的紮根,吸收血冰的進度提了速,血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而原來的樹枝也在瘋狂生長。

不到十分鍾,整塊血冰隻剩臉盆般的大,而原來的一個枝頭,也長成個有成人般高度的槐樹,樹葉豐茂,卻皆為白色,紮根於血冰之上。

淩寒:“封閉我的意識,然後再滴一滴血到血冰上麵。”

一聽到還要流血楊稚昂臉黑了幾分,不過就隻需要一滴讓他稍微好受點。

楊稚昂:“怎麼封閉?就和之前一樣意識強烈過你嗎?”

淩寒:“不,意識強烈過我隻是讓你主導身體,封閉則是讓我的意識暫時處於遊離狀態,什麼都感受不到,一切由你主宰,想把我給扔出這身體也可以。”

楊稚昂:“哦?”

楊稚昂眯起眼睛,心裏打著算盤。

淩寒:“我相信你。”

簡單的四個字,讓楊稚昂的算盤瞬間崩塌。

兩個人短暫的停止交流,沉默了有一會。

淩寒:“閉目,想象自己處於溺水中,無法呼吸,同時也屏住呼吸,再去想你的生平經曆,先想最能令你舒服的事,在想那些平淡無奇的,最後去憎恨。”

楊稚昂點了點頭,閉上雙眼。

“媽媽抱!媽媽,媽媽。”一個裹在衣服裏的孩子支支吾吾的。

“媽媽這不抱著嘛,稚昂好乖呢。”一名年輕女人抱著孩子,緩緩搖蕩。

幼年的楊稚昂在胡珍的懷抱中顯得很安詳,吃著手指,時不時發出聲。

“嘿嘿嘿……嘿嘿。”

“雖然看過,但還是很難想象這就是你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候,甚至要追溯到你一兩歲的時候。若不是因為共存讓你能回憶起這些往事,你要怎麼記起來這孩提時期的事?”淩寒也看著楊稚昂的回憶,他有股不出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