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每個普通人的生活都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平靜中還要帶著點絕望。或許那水麵上還要漂著點油花、白沫。水麵下也許是剩菜殘羹,破銅爛鐵。但誰又能保證在轉過這個死水灣不是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激流險灘。
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一個突然的轉折,卻走上了詭異離奇的別樣道路。從事情的初起至今日已是十數年的光陰,將這些年所經曆的事一一記錄下來,足以讓觀者驚心,聞者乍舌。揭開一段段塵封的往事,那些上九攬月,下五洋捉鱉,揭拔地、翻江倒海的經曆和那些摻雜其中異常詭異的絲絲線索彙在一起,又會是怎樣的神秘往事。
碧血丹心豪氣森,無關風月問浮沉。
清霜冷劍濁酒影,朗吟虎嘯濯素心。
料峭春風還把酒,月下鶯啼柳撫琴。
蕭瑟來處無人問,無風無雨慰清塵。
第一章:不速之客
我叫白朗蕪州市裏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物,據我們家祖上曾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大地主,可到我爺爺的時候已然是家道中落。我爺爺行三,老哥三個,我太爺爺給取了三個響當當的名字“白富貴、白富有、白富全”。
可惜呀,我家姓白,什麼富貴、富有全沒了,真的應了白富一場。敗家的起因就是有了“福壽膏”我太爺爺、大爺、二爺全是大煙槍。我爺爺外出求學,而家中這三位是沒有幾年光境,就把若大家業抽了個精光,大奶奶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就死了,二爺到死也沒有取上個媳婦兒。白家的生意也黃了,蕪州鼎鼎大名的白家大院能賣的房子也賣了,隻留下了一套跨院,實在是沒有可買的了。到抗日戰爭時期,又被日本兵一把火燒了院子,據就這個跨院就著了一一夜,還是下了一場大雨澆滅了大火,還剩下三間房子。其他都沒有了,而那時,我的爺爺外闖蕩,逃過了一劫,而白家的榮光不複存在,家財萬貫也隻不過是過煙雲煙。也多虧了如此,才得以躲過了後來的各種運動。
古玩行在解放後沉寂了幾十年,一直到改革開放以後,老百姓解決了溫飽問題,對藝術品的追求自然就來了,於是收藏市場升溫,各種金石玉器、民俗雜項什麼的越來越受人們歡迎。
有詩雲:“北邙山上無閑土,盡是蕪州人舊墓”。千百年來民間更是散落無數各種玩意。無業遊民的我在蕪州開了一家店,我這店就叫玉緣閣。取與玉結緣,與古玩結緣之意。這兩年改革開放了,蕪州也開始開發搞活,蕪州地處中州大地之中,氣候適宜,是牡丹最適宜的生長之地,一年一度的蕪州牡丹花會更是吸引了無數中外遊客。當然各種古玩更是倍受人們的歡迎。
五月的一,牡丹花會已經結束,但春風拂柳,景色怡人,蕪州城裏遊玩的遊客依然不少,店一下來生意著實不錯,讓出去了一隻玉扳指,一尊三彩馬,一隻內畫鼻煙壺,一架骨製戥子。都是操著南方口音的外地人,掙的錢夠付幾個月房租水電了,這對於咱這店著實不老少了。這古玩就這樣,三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眼瞅著已擦黑了,我歸攏了一下物件,就準備落鎖關門,忽然聽得門外巷子裏傳來踏啦、踏啦的聲音,這條老街很窄,兩邊全是老式的房屋,臨街開門做店麵出租,住家都走背巷,此時已擦黑了,街上沒什麼人,那踏啦、踏啦的聲間聽來極是刺耳。
我伸頭往外看,青石街上走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年紀約六十多歲的老者人,那聲音就是他行走所發出來的,細看才發現,這人穿著一身日本傳統服裝,腳上穿著一雙木履,那聲音就是這木履走在青石街上發出的聲音。
過不多時,一行幾人來到了玉緣閣門前,抬頭看了看門匾,抬腳走了進來,而其他人並沒有跟進來,從那些人的態度上就能看出,老者身份不一般。我忙招呼著:“您想要點什麼,別看我這店,東西可全,你老怎麼著?瞧瞧吧”。而老者含笑點頭。極其有禮貌。
老者環視一周,指著擺放在櫃台顯眼位置的一匹三彩馬:“這個可以讓我看看嗎”?我忙取出那匹唐三彩馬。心翼翼的放在老者麵前。這老者也是心的雙手捧起三彩馬。仔細觀看。從老者拿馬和看物品細節的眼光來看應該是個行家。
老者看罷,同樣心的放在櫃台上。剛才我的心翼翼多是表演的性質,以表達這東西的珍貴。而老者的心翼翼更多的是表現出一種專業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