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嚴勤已經離開皇宮有好幾個月了吧,離開了花醉,嚴勤也是時時刻刻都想念著花醉。

來到了臨近陳國的郊外,軍隊都一直在這裏主營。

軍營裏的吃穿用度自然是都比不得在王府中了,這裏是野外,而且陳國的溫度與都城的溫度差別極大,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些冷,很多士兵不是因為打戰受傷,就是因為對這裏的水土不服而病倒的。

看著進進出出的帳篷,士兵們端盆倒水著,照顧著自己的兄弟,好在家夥都是非常的團結,雖然已經與陳國交戰了這麼多個月,一直都沒有分勝負,但是大家依然都是非常有信心的。

軍營裏的派來服侍嚴勤的貼身侍衛李忠端著粥勸,看著坐在書桌前看著地圖的嚴勤和李浩軒將軍說道:“五王爺,將軍,你們吃些粥吧,最近幾日大家似乎都沒有胃口,我就讓廚子準備了一鍋的粥,吃了一些也好快點恢複體力啊……”

“嗯。”嚴勤與李浩軒正在研究著地形,看了一眼李忠,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再理會他了。

前來慰問的曹將軍見嚴勤和李浩軒不想喝粥,歎了口氣,揮手叫衛兵們退下了。

粥有些涼了,然而嚴勤和李浩軒也沒有在意,沒有拿筷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了這碗,嚴勤大聲地向外叫道:“忠全!”

“五王爺。”李浩軒看著嚴勤,“五王爺這些天胃口不好,看來這碗粥可是讓五王爺開胃了呀。”

一直在外侍候著的李忠跑了進來,看著眼裏手裏的空碗一愣。

嚴勤說道:“去,再給本王和李將軍拿一碗粥來!”

李忠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拿了兩碗。

粥不好吃,但是嚴勤也已經沒有顧慮那麼多了,已經沒有胃口了,如果就連粥都喝不下去的話,哪裏還有力氣去攻打陳國呢。

夜深了,李浩軒便要回自己的帳篷去了。嚴勤許是不知道柳姨娘難產和小王爺已經死的消息吧,不然他一定會難過的。

嚴勤放下兵書,伸了一個懶腰,心裏暗暗的想著:不知道她在皇宮裏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人為難她呢?

曹副將進了嚴勤的帳篷,躬身:“五王爺這麼晚還沒有睡覺啊。”

嚴勤點了點頭,看著曹副將問道:“都這麼晚了,不知李副將有何貴事?”

曹副將其實進了嚴勤的帳篷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想進來看看,“今晚是屬下值夜,看見五王爺的帳裏的燈火還亮著,就來看看。”說罷,曹副將瞥了瞥書案上的《兵法要略》,問道:“五王爺每夜還要看這本書嗎?”

曹副將隻是練武之人,隻知道攻打敵國,卻從來都不去看這些有關於兵法兵略的書籍。過了片刻之後,長長歎了口氣,抱拳向嚴勤說道:“屬下隻是個粗人,倒沒有像五王爺這麼喜歡看書。”

“哈哈哈!”嚴勤聽了曹副將說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本王也是閑著無事罷了,平日在王府裏,本王也不會看這些的,這是與陳國攻打了幾個月,一直都沒有分出勝負,本王得研究研究啊。”

曹副將聽完嚴勤說的話,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隻是,五王爺看著這些兵法真的就可以打勝戰嗎?”

“這個嘛……”嚴勤一時半會兒也回答不上來。

因陳國暫無動靜,有一半的士兵們被批準有三天假期,這來來回回,大家也都不會回家,都留在軍營裏休息,或者換上便裝,在陳國的集市裏四處逛逛。

沒有打戰的時日,果然是很放鬆啊,嚴勤與曹副將,還有李忠一起去集市走動著。這裏的集市其實與都城的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來來去去那麼多陳國的人,他們三個喬裝打扮一下,大家也不知道他們是外地人。

剛走到一個夜香閣樓下,這時李忠有些想進去看看,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隻好拐彎抹角的說著:“五王爺,屬下覺得難道咱們三個今日那麼的閑悶,不如去這夜香閣樓上坐坐吧。”

嚴勤看了一眼李忠,然後看著李忠手所指的地方,抬頭望了一眼,笑著問道:“是這裏嗎?夜香閣。”

嚴勤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裏是妓院的,隻是自己活了這麼久,還從未打入過這樣的一個地方呢。

“是夜香閣啊。”曹副將似乎也對這裏很熟悉一般,“五王爺,這裏夜香閣啊,屬下可是聽說了,這裏是陳國最有名的官妓樓呢,天夜香閣裏的姑娘們個個國色天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當地達官貴士遊玩的好去處。”

“是啊,是啊,屬下也聽其他人說過的。”李忠聽完曹副將說的話,連忙點了點頭,見嚴勤遲遲都沒有任何想要進夜香閣的欲望,繼續說道:“官妓閣自然不比尋常妓院,布置高雅有情趣,所以也吸引了不少的文人雅士光顧。他們不一定是去嫖妓的,多是到那兒吟詩作畫,與那裏的女子談談風情罷了。”

嚴勤此刻滿腦子都是花醉,世間上,還有哪個女子能夠與自己心愛的花醉相提並論呢,“不去。”嚴勤語畢,便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