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林借助光亮看清了暗室裏的光景,隻有兩個碩大的鐵籠,分別關著昏迷的鬱驚鶴,和虛弱的鬱驚眠。
“是我。”方小林再次施展火之道法,將暗室裏微弱的光亮加強,瞬間照亮了整個暗室,便著急救人:“你大哥怎麼還沒醒?”
鬱驚眠擔憂的看了一眼鬱驚鶴,答道:“我哥被白骨陣傷到了腦部經脈,自從進來貌似就沒醒過,我也試著用靈力強行喚醒他的意識,但他的意識好像被封鎖了,我怎麼也攻不進去。”
方小林無奈的歎息,關鬱家兄弟的籠子都綁了微型炸彈,破門容易,但要救他們出去,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
“小林姐,這炸彈威力不大,我立起防護罩就能和哥哥抵擋,主要是這鐵籠,是百年玄鐵所製,而且還弄死了,我試過很多辦法都弄不開它。”
鬱驚眠見方小林為了微型炸彈擔憂,便好心的提醒重點。
方小林這才恍然大悟,鬱家兄弟的實力她是見過的,她都知道破門,這倆不會不知道,除非困住他們的另有其因,她當即立起屏障,同時幻化出陰紋劍。
鬱驚眠見狀立刻豎起防護罩,將他和鬱驚鶴都保護住。
方小林這才動手,陰紋劍橫向劈開了兩個鐵籠的微型炸彈,炸彈的威力不強,但還是震的防護罩和屏障晃了晃。
鬱驚鶴始終處在昏迷中,炸彈的聲響也未能把他從昏迷中喚醒。
方小林著急救人幫黎薄雲,也就沒留意這個細節,彙集靈力到掌心,試圖動搖這百年玄鐵製成的鐵籠。
“小林……”鬱驚眠擔憂的喚了一聲,眼見著方小林的額上流下汗珠,卻還是動搖不了鐵籠分毫。
方小林猛的被一陣阻力彈了回去,被迫中止斷籠行為。
“這籠子不止百年玄鐵這麼簡單,每一處固定的地方都以一個靈魂作為封印,就像釘子一樣穩固,難怪這麼難破。”
鬱驚眠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天都跟無數冤魂在一起,就覺得背脊發涼:“小林,那怎麼辦啊?總不能連人帶籠子一起抬走吧?”
“當然不可能,隻能用笨辦法,一個一個的抽出靈魂,把這些釘子都拔了。”
方小林說著,幻化出能收納萬物的乾坤袋,掌心內的靈力化作吸力,毫不留情的將釘在鐵籠中的靈魂一個個拔出,丟進乾坤袋。
鐵籠逐漸鬆動,鬱驚眠見狀也幫忙揪出靈魂丟進方小林的乾坤袋。
一時間,暗室裏此起彼伏鬼嚎聲震耳欲聾。
最後一個釘子拔出,鐵籠也自然瓦解,碎成了一根根鐵塊。
鬱驚眠終於脫困,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還氣呼呼的踢了踢那些鐵塊:“總算出來了,憋屈的啊!”
“好了,快救你大哥!”
方小林對他這孩子氣的行為不予置否,用同樣的方法救鬱驚鶴,兩人很快就脫困而出,隻是,鬱驚鶴還處在昏迷中。
方小林擔心鬱驚鶴,便用靈力探查鬱驚鶴的氣息,卻感覺不到異常。
“奇怪,按理說你哥早該醒了呀。”
鬱驚眠疑惑的看向後背的鬱驚鶴,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哥一直昏著呢,你也看見了,剛才雷打不動。”
方小林知道鬱驚眠不會撒這個謊,但鬱驚鶴的氣息平穩,確實無異。
她隻能將責任歸咎到自己學藝不精上,帶著鬱驚眠離開了暗室,順便打聽情況:“這些日子你們一直困在這兒,有沒有聽劉悅暴露什麼?”
鬱驚眠走上最後一個台階,茫然的看向方小林:“劉悅?我沒見過她,一直都是黎涇川看著我們。”
方小林踏出暗室的腳步一頓,猶如被雷劈中,生生遭受了這個晴天霹靂。
“你是說,一直是黎涇川在看著你們?不是劉悅?”
“是啊,怎麼了?小林姐小心!”
鬱驚眠不知道方小林為何這麼大反應,下一秒臉色突變,一把推開方小林,緊接著一道白光就劈爛了暗室的樓梯。
方小林穩穩站住腳步,看向白光來源,冷笑:“原來是你……”
此時別院之中,黎薄雲懸空著太阿劍,淩厲的劍氣驅散了濃霧,為他讓出一條道路,讓他順順利利的來到別院門前。
麵對著那扇緊鎖的大門,黎薄雲掌風一刮,大門也自動向兩側退讓。
黎薄雲猶入無人之境,將太阿劍收回手中,警惕的環視四周。
“劉悅,出來吧,我知道是你在。”
“你怎麼知道是我?”劉悅從暗處走出,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釘在黎薄雲身上。
“清和年紀小,能把他帶走的隻有女人,鬱家兄弟能力在你之上,卻在黎涇川之下,所以看守他們的一定是黎涇川。”
黎薄雲坦然原因,劉悅陰冷的眼神多了絲疑惑:“既然你知道是涇川在倉庫,為什麼還讓方小林去?讓她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