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岸邊的草地前,上麵長的是一種類似於高羊矛的矮草類,此時發生了變異也不過一指高,但長出了很長的走地莖,並且葉片堅硬,仿佛一根根豎立的鬆針。
那一串腳印走近了一看就更為明顯了,上麵還沾染著一些黃色的泥巴。他摳了一點下來,放在手指上捏了捏,發現泥巴裏還帶著些濕潤,而這幾又沒有下雨,就更能證明它是剛留下不久的了。
‘要跟著找過去看看嗎?’
想了想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現在色已經不早了,還是盡快找些木柴把篝火點燃比較好。
於是在上岸後他和唐玲簡單的了一下發現,讓她心注意周圍之後,就擰著把菜刀轉身走向了一旁的草叢。地震同樣讓這周圍的不少樹木折斷,經過大半個月的風吹日曬,已經完全可以當做柴火來燒。
不一會兒,他就收集了一大捆,回來時發現唐玲已經在水壩上支好了一個扁了一塊的不鏽鋼煮鍋,此時正在溪水裏洗衣服。
幹燥的木材很快被點燃,發出輕微的劈啪炸響,火焰舔舐著鍋底,讓裏麵的溪水發出了咕咕的冒泡聲。
水不很快就開了,方明軒向裏麵放了一點熏肉幹,等湯水煮得微微泛白後,又向裏麵加了一大把麵條。幾分鍾後麵條煮熟,加入一點食鹽和調料攪拌均勻,就是他們今的晚餐了。
等吃完飯,夜色也已然降臨,朦朦朧朧的草叢裏響起了蟋蟀的叫聲,上的星辰流轉,仿佛一條閃耀的長河。
眼見已經黑的差不多了,方明軒便和唐玲了聲,然後拿著肥皂踏入了聚水潭裏,向著下方遊了一點距離。在這裏,因為篝火的關係,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水壩上的唐玲,但對方卻完全看不到他。這倒不是他害羞,而是處於對唐鈴的尊重。
夜間的溪水有些冰涼,好在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昨因為要趕時間處理那些豬肉,他隻是簡單的在印河裏衝了一下,現在總算可以好好洗一洗了。
而這一洗就是近半個時,洗完後隻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仿佛脫下了某種無形的負擔。
換上幹淨的衣服,從岸邊走回水壩,倒映著火光的溪水照出了他此時的樣子,白淨清秀,新長出來的頭發如絲綢般烏黑發亮,皮膚仿佛上好的陶瓷,讓他本來隻能中上的外貌透著幾分俊美。
清涼的夜風拂過,篝火劈啪炸響,唐鈴看到方明軒洗完澡後也有些心動,於是抱著衣服同樣步入了潭水裏。
很快遠處就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大概是害怕周圍的黑暗讓她沒有走出太遠,以至於方明軒能夠看到前麵那道朦朧的人影。如果運轉靈能,不定還能看到一清二楚。
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放空精神,倚靠在水壩的石墩上,讓自己的思維隨著夜風不斷向外蔓延。
很快空氣裏就傳來了嘩啦的流水聲,一道道無形的水流向著他的身體彙聚著,其體內的靈能開始在意識裏微微發亮,一點一點的增長壯大了起來。。
如果把他剛覺醒靈能時的數量比作1,那麼此時他體內的靈能大概已經達到了14,這都是他每守夜時主動吸納周圍那片虛幻大海的結果。
此時一陣陣的刺痛依然在他體內泛起著,但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麼明顯了,方明軒靜靜的感受著那片僅存在夢境與意識中的大海,就在這時,一團細的漩渦卻向他這裏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