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胤沒有繼續深究那七萬西域神僧的事,但他的眼神裏卻有深深的懷疑。
從王宮裏出來,走在大街上,伍艄感覺到危機四伏。
仿佛身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梁胤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翻臉是隨時都會發生的事情。
伴君如伴虎,這次回去一定要加快步伐自立,雖然時機稍微欠點火候,但總比等死要搶好多。
他等不了了,他已經五十五歲了,這兩年漸感體力不支,都六十歲就不能上戰場殺敵了,他又深切的體會。
匈奴的漢王劉淵就是六十歲登基的,在位沒幾年就升了。
梁胤跟伍艄年紀差不多,身體卻很健壯,沒有半點衰老的跡象。
如果等太子繼位,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
太子不急,伍艄倒很著急。
太子雖然容易控製,但得熬好多年才能。
‘不能再等了,葵都能反叛大虞,我為何不能反叛梁?’
好色是太子的致命弱點,伍艄已將自己的侄女伍蘊安插在太子身邊。
凡有風吹草動,伍艄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嗯?
好久都沒有伍蘊的消息了,太子就那麼安分嗎?
遙望伍氏公館,滿目的瘡痍,讓伍艄倍加傷感。
此時,有兵丁來報,伍孑的人頭已被掛在大門上。
伍孑被殺?
伍艄的身體晃動了兩下。
伍孑那是什麼人物?
接近太宗師的修為了,竟然被斬殺了,那對方是何等厲害。
“何人所為?”
來報的兵丁道:“是拚寶齋的夏錚。”
果然是那子。
伍艄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
這次進京僅帶了00家丁,這00家丁,個個都是武功高強。
為首的除了伍孑之外,還有伍柯。
伍柯是伍艄收養的孤兒,從在軍中長大,看慣了生死,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就是因為他心狠手辣,才深得伍艄的賞識。
“傳令下去00家丁展開全城探訪,一定要找到伍蘊、伍文興的下落。”
伍柯執行命令去了。
伍氏公館是伍艄在京城的第一座宅院,也是唯一一座。
這裏曾經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來進行裝修,如今成了一把焦土,伍艄的心在流血。
伍孑的人頭掛在門上,目眥盡裂,那驚恐的眼神好像在祈求伍艄要為他報仇。
伍艄親自將伍孑的人頭摘下來,輕聲道:“義弟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我會用夏錚的人頭來祭奠你的亡靈。”
此時,已有人將伍孑的屍身弄了回來,裝到棺槨裏,入殮。
“把伍孑兄弟帶回西域厚葬,把他葬到我們自己的土地上,那裏才是我們的家。義弟跟我共同經營了西域十幾年,那裏才是他的家。”一行老淚從伍艄腮邊落下。
色已晚,探查伍文興、伍蘊下落的兵丁陸陸續續回來,可沒有一人探訪到他們的消息。
伍艄突然懷疑起了國王梁胤。
梁胤此人,刻薄寡恩,陰險狡詐。
表麵上是要讓伍文興做太子的軍事陪謀,實際上將其作為人質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