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淡漠冰冷。

隻是搞混了欲望跟愛情麼?

隻是搞混了!

喬夕顏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慘烈地撕開了一般,生疼生疼。

霍紹昇,一開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後來,為什麼又要對我這麼好!

他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隻要發生了,對於她來說就是永恒的記憶!

他難道不知道,他隨口的無心的所有的字字句句,她都會當真的,霍紹昇,你的話,我會當真的,真的會當真的,你究竟知不知道?

喬夕顏的眼眶紅紅的,指甲嵌入自己的手心。

女人的背挺得直直的,心裏難受得厲害,很想肆無忌憚地哭,可是她不能,林舒心還在這裏,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林舒心的麵前哭!

喬夕顏吸吸鼻子,隨意地抹了幾下,嵌入手心的指甲又深了幾分,好久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拚了命地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清澈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霍紹昇看。

清澈的眸子在看向霍紹昇的時候,帶了希冀,熠熠生輝。

“霍紹昇,你說你對我的感情是欲望對麼?你之前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卻碰了我。霍紹昇你這麼說,我反而覺得我們兩個人的緣分就是命中注定,我們彼此擁有了彼此的第一次。而且我覺得你對我有欲望就是愛情啊!愛情不都是做出來的麼?”

喬夕顏看著霍紹昇,聲音沙啞地說道。

林舒心聽到喬夕顏的話,眼睛裏閃過一絲嫉恨與悲憤。

“喬夕顏,你不要臉!”

林舒心衝動之下,伸手將喬夕顏狠狠地推倒,“喬夕顏,你就這麼喜歡搶別人的男人麼?”

林舒心說的理直氣壯。

喬夕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林舒心推得倒在地上,後腦勺磕在身後冰涼的牆,不是很重,卻痛徹心扉。

她的腦袋有舊疾。

要是霍紹昇稍稍留神,他就會發現,她很怕人碰她的腦袋,隨便的玩笑的一下,她就會覺得很疼,是那種疼到骨子裏的疼。

這是她上輩子臨死之前帶來的傷疤。

那樣的痛,她一觸碰到就無法忍受。

嘭地一聲,喬夕顏痛的變了臉色,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後腦勺地疼痛讓她的全身虛軟無力,白皙的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林舒心一看到喬夕顏那個樣子,便居高臨下地嗤笑道,“阿昇,你看她,真能裝!我剛剛明明就沒有用力,她竟然就這麼倒下去了?”

“喬夕顏,我說你到底能不能要一點臉?沒有用力,你就起不來了,演技那麼好,幹嘛不去演戲?真是一個戲精!”

林舒心說著,當真一腳踹在了喬夕顏的小腹上。

細高的高跟鞋頂入女人柔軟的腹部。

林舒心這一覺跟剛剛的力道完全不一樣,她是真的用了全身的力氣的。

喬夕顏痛得身子蜷縮在一起。

霍紹昇明明就是她的老公,而是林舒心她在說什麼,明明就是她動手將她推倒,明明就是她當著霍紹昇的麵踢了她!

為什麼她搶了她的男人,打了她,到頭來還是她的錯?

“霍紹昇,你看到了嗎?眼見為實,你看到了嗎?站在你身邊的女人是那麼蛇蠍心腸的一個女人!她……”

喬夕顏還想要說什麼,霍紹昇隻是冷冷地看著她一眼。

“喬夕顏,我有眼睛我看的到,我同意舒心的話,那麼輕輕的一下怎麼可能摔倒,還有,喬夕顏,眼見為實,我親眼看到你為了不跟我離婚,繼續做霍夫人,不惜在我的麵前演出了這麼一場苦肉計!要不是我知道你喬夕顏認錢不認人,說不定真的會被你騙過去。”

男人說著伸手將林舒心摟在了懷裏。

眼淚奪眶而出。

喬夕顏伸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白皙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但是她的眼睛還是緊緊地定在了站在她麵前的鋥亮的皮鞋上。

這雙鞋的主人曾經將她護在了手心,這雙鞋的主人曾經隻相信她一個人的話,這雙鞋的主人曾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她,喬夕顏,你有沒有愛上我?

究竟是什麼,將她跟霍紹昇之間的距離越扯越遠?

因為疼痛,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慘白一片。

林舒心看了喬夕顏一眼。

心裏一緊。

喬夕顏臉上痛苦的表情並不想是裝的,痛得都變了臉色,說不定她本身就有什麼病呢?

要是喬夕顏是真的被她打成這樣了,那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霍紹昇的麵前苦心經營的形象不是就消失殆盡了麼?

林舒心想到這裏,變了臉色,伸手摟住了霍紹昇的胳膊,身子往霍紹昇的身上曖昧地靠了過去,“阿昇,這裏有點晦氣,我不想要待在這裏了!我有點累了,你帶我去你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點想念你家的床了,還有你的床單,我喜歡睡在你的床上,你的床上都是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