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望著雲頭嚴陣以待穿著靈家服飾的陣營淡淡一笑,道:“既然來了,不露麵形如老鼠可不好”。
為首的白衣年輕男子臉上紅了一紅,沒發一語,抿唇握緊了劍柄。
七瞧著他紅了再紅的臉,嘻然一笑,“嗬嗬,難得,真難得,靈家人也有臉紅耳赤不敢回懟人的時候,委實難得的緊”。
靈家帶隊之人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靈淵仙君。
此人為人正直,一丁點心機也無,是仙君之中難得品行極佳的公子,可好多糾葛他不想參與也最終被家族卷入其中,今日不得不來到這裏代替家族老祖撐一撐場麵,表一表立場。
七負手而立,道:“觀你之行貌,看來你家老祖臨死前修為全給了你,他這到也做了件大的好事。
不過,他一定叫你來為他出頭,討回血債。
讓我猜一猜,靈老鬼死前一準對著你聲色俱厲的呼喝,他肯定是一定要為我報仇雪恨,而且那個恨字他絕對吼得如同泣血。
我把他氣的暴跳如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終於氣死了他,也解了我的氣。
既然人都到齊了,有什麼要討的,要罰的,要誅滅的,就衝著我來吧。
我到要瞧瞧,你們都給我安了哪些罪狀”。
七指了指白衣男子,道:“靈淵,這九金座本是你家所有,論身份地位,你是第一,就從你開始吧。
你先表一表我欠著你家多少血海深仇,值得你這麼心機深沉來做一趟漁翁。
其他家族都別急,一個一個來,勿亂了秩序”。
七霸氣完,徑直坐到了金座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仰頭等著他靈淵開口。
靈淵先是滯了一滯,臉上神色像是不知從何講起,思量半晌才開口:“這第一樁便是你燒傷打殘我家老祖,還出言不遜叫他老烏龜王八蛋,鱉孫子,死靈二,活活把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氣死”。
七手撐著下巴道:“不錯,一字不差”。
“這第二樁便是打殺靈家幾十萬仙兵仙將,其中不乏與你無冤無仇之人”。
“嗯,也不錯”。
“第三樁,便是你強殺吾妻,她一介女流尚有身孕,你竟殺人攝魂以助長修為,最令人發指的便是你剖她腹取出腹中胎兒,置於瓶中,讓人轉交與我!
殺妻殺子,此仇不共戴”。
講到此處,靈淵滿目怒火,雙眼赤紅,“可憐我兒再有兩月便可出生,可悲我發妻慘遭攝魂奪魄再也不能轉世托生,你,妖魔難及,世所難容”。
七心知,這前兩樁確實是自己所為,可這第三樁如此凶殘毒辣自己竟毫無印象,這絕計不是自己做過的事。
她皺眉道:“咦,你你的妻,我怎麼一點印象也無,我與她何時何地互相鬥法,還取了她魂魄,剖了她的孩子”?
靈淵睜著猩紅的眼睛氣的顫抖,“你竟來問我何時何地!
這世上再沒人比你更心狠手辣。
吾妻身死之處,恰有你誅魂仙筆之狼毫一株,絕計不會怨了你”。
七一手托腮,思索道,“狼毫?
既然到了狼毫,那便讓你辨一辨是不是同一種”。
她完鬆開手用仙力把筆送到靈淵眼前,“把你的證物狼毫拿出來,與我筆上狼毫比上一比,想來你是仙界第一家族之子,眼力必不會差,比過再論。
我有言在先,是我所為我一概應下,不是我所做,誰也別想強加,縱使你是仙門之首也無用”。